老夫子夏無且,沒有理睬長生的要求,只說道:“不必,時(shí)候不早了,記得剛才的氣息五行即可,你且下山吧!”
“諾。”
長生又答應(yīng)著,趕緊摘下蒙眼的黑色緞帶,只用眼瞄了一下曼丫頭,臉上浮現(xiàn)笑意,什么也沒說,背上藤蔞,拾巖而下。
夏無且也整理好自己的行頭,舉起腰間的藥葫蘆,喝了一口藥酒,然后起身朝長生追去。快跟上時(shí),喊了一聲:“石崖旁的山鳥,揀幾只帶回去,給皇上燒烤……”
“長生公子,早飯還沒有吃呢!”曼丫頭喊著,夏無且卻攔著:“包子給我了。”
“老夫子,您不是吃過早飯來的嗎?”
“爬過這么高的大山,當(dāng)然又餓了?!?br/> “那長生公子還一點(diǎn)沒吃早飯呢!”
夏無且扭頭瞅著曼丫頭,不滿地說:“你是我的書童,不是他的!”
長生聽著,知道曼丫頭特別關(guān)心他,心里很是舒坦。
又注意到近處四周,的確有好幾只折斷翅膀的大鳥,還在地上撲打著。想必是剛才練功時(shí),被笛劍聲浪擊傷的。
便也不細(xì)辯傷勢,四處尋了尋,一一揀起,仔細(xì)扎緊,放入背蔞的下部,以免壓壞了草藥。
等長生再次背好藤蔞,將長笛插入后背腰間,準(zhǔn)備下山,夏無且和曼丫頭已不見了蹤影。只遠(yuǎn)遠(yuǎn)地留了一句話:“仔細(xì)血腥氣引來巨獸!”
長生接著老夫子傳來的聲功,四下看了看。
想著這都快半晌午天了,應(yīng)該不會有巨獸出現(xiàn)??蓛e幸的想法還沒曾消散,就聽得密林中有動靜。他豎起耳朵,從那輕抬腳步觸地尺寸的動感,還有屏住呼吸前深入吸氣的體量,馬上作出了判斷:這一定是頭巨大無比的野獸。
他迅速抬起右臂,從肩膀處握住那把青銅鍛打的長笛末管,眼角卻瞥見懸掛于長笛尾端上的烏蠶絲長穗飄了起來。心里一驚,不敢斷定是自己害怕還是怎樣,內(nèi)力已經(jīng)漏出,竟然不自覺地將烏蠶絲長穗都鼓動了起來!
他迅速鎮(zhèn)定一下,再辨識一下方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聽覺比往常更加感悟透徹,更加能辨得細(xì)微呼吸。他馬上就找到了巨獸的方向:距離已不足五丈!一只巨大的老虎正虎視耽耽,與長生目光相遇之瞬間,便“呼啦”一下竄出,騰空飛起,極速向長生撲來。
這樣突如其來的遭遇,長生完全沒有經(jīng)驗(yàn),根本不知該怎么辦,只是下意識地極速倒退。但是倒退的再快,也沒有飛來的巨虎快,驚恐之中,腳后跟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猛地來了個(gè)仰面倒。
巨虎無比地靈活,在長生倒下去的瞬間,已撲了下來。
正在極度危機(jī)電光火石般到來的瞬間,長生下意識地抽出長笛,猛地一甩,聽得“哧啦”一聲,巨虎的脖頸被劃開一個(gè)口子。
鮮血沿著傷口迅速涌出,但明顯地并沒有劃傷到頸動脈血管。
巨虎遭到一擊,鮮血淋漓地摔向一邊,巨大的慣力沒有砸中長生,倒是因?yàn)槟且粨?,摔去時(shí)左前腿又被長生甩出的長笛擊中,“咔嚓”脆響一聲,長生已聽的清楚,便知老虎的腿骨已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