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就是威脅。
崔羼已經(jīng)算好了計(jì)劃,魏玖需要一方勢力來壓制那些蠢蠢欲動,心有不甘的家伙們,而壓制這群人的不能是皇家,畢竟陛下權(quán)威在滔天也無法去管理個人的之間的恩怨情仇,皇家也會因?yàn)轭伱娑鵁o法去指名道姓的告訴誰誰誰不許插手平康坊的事情。
皇家不行,但是士族年輕人可以,他們是家族的代言人,所作所為也代表著家族,而最重要的第一點(diǎn)是,年輕人比較瘋狂。
他們敢去喊出誰插手平康坊的事情就是與他們過不去。
年少輕狂的詞語不是白來的。
這并不代表他們傻,崔羼更是不傻,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魏玖的與眾不同。
一間包子鋪被他折騰的整個長安都知曉,踏云酒樓更是在盈利擠入長安前三,兩件成功的事情擺在面前,崔羼如何能不相信魏玖。
在崔羼的眼里,包子鋪太小,酒樓太小,這些不足以讓魏玖折騰,可平康坊很大,長安一百一坊之一,如魏玖成功,那么崔羼也是成功的,家族也會因?yàn)榇掊竦难酃庾屘岣咚牡匚弧?br/> 但最重要的一點(diǎn)便是,崔羼想要崔洛消失。
崔洛的出現(xiàn)在魏玖的意料之中,當(dāng)他提出給崔羼一條主街時,他沒答應(yīng),那談判的條件便只有當(dāng)初許出的一句話。
這件事崔羼大賺,魏玖虧死!但此時魏玖無法在換人,一旦換人崔羼定會來攪局,此時魏玖不認(rèn)為他有能力壓制士族的年輕人。
突然出現(xiàn)的崔洛惹惱了兩方人,一句崔三羊,一句曲卿玄。
魏玖與崔羼同時起身走出平康,卡座內(nèi)剩余的幾人也紛紛跟在身后,但曲卿玄未動,她也不能動。
惋溪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曲卿玄,握住卿玄有些顫抖的手,柔聲的安慰。
“你不在是當(dāng)年的曲卿玄了,魏公子的話我也聽到了幾分,卿玄?。∧闳蘸髸龅胶芏嗳?,可能會遇到比崔洛公子更為強(qiáng)大的人,若是你此時怕了,這平康坊你便沒有能力接手,我與浣怡自然希望你落敗,到時候掌管平康坊的可就是我們兩個人了?!?br/> 不太好聽的安慰讓曲卿玄稍稍變得平靜,猛吸了一口氣,拉著身旁兩個女人的手走出卡座,來到二樓的欄桿前。
同樣是居中的位置,俯視著一樓的一眾人,一旁的浣怡卻是驕聲笑道。
“崔公子何須動怒,今日的卿玄以是溫柔鄉(xiāng)的主子,何曾見過老鴇子下樓陪客的?如崔公子不嫌棄,奴家愿伺候公子?!?br/> 當(dāng)崔羼與魏玖同時出現(xiàn)時,崔洛便在猜測這兩人誰會開口,如果是崔羼,那么這個毆打了盧晟的魏玖便沒有任何威脅力,暗中派人殺了便好,反之則要在其面前凌辱了那個賤婢。
他萬萬沒想到開口的不是兩人,而是這青樓的一個娼妓。
崔洛歪著腦袋看著浣怡,嘴角漸漸泛起笑容。
“你這女人相貌不錯,身段也是可以,伺候起人來定會欲仙欲死,本公子的確心動。盧晟你去外面找個乞丐過來,讓他割了這賤婢的舌頭?!?br/> 此話一出,浣怡的臉色一變,眼角余光掃視了兩旁沒有開口意思的公子哥們心中有些緊張。
如果崔洛要弄死她這一個娼妓比碾死螞蟻還簡單,在她緊張時,曲卿玄開口了。
“崔公子,近日來溫柔鄉(xiāng)均是閉門謝客,再有!浣怡是溫柔鄉(xiāng)的人,崔公子為付銀兩,又有何資格來懲罰我溫柔鄉(xiāng)的人?”
魏玖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崔羼則饒有興致的看著崔洛,譏諷之色絲毫不掩飾。
安靜片刻后的崔洛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單手捂著小腹,另一只手指著曲卿玄。
“早就聽聞卿玄姑娘不顧一切的想要爬上魏玖的床,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今日我定會在你垂青的男人面前睡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