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nèi),魏玖被李泰拖進來指著墻面上那一只鳥不斷在咆哮,魏玖懶得搭理他,小口的喝著茶水。
咆哮無果的李泰也沒閑著,找來文房四寶,呼喊著來人研磨,對此魏玖狠狠瞪了他一眼,輕聲道了一句都忙著呢,自己研磨,李泰出奇的沒有反駁。
研磨提筆,踩著凳子在墻面補充著關(guān)系網(wǎng)。
做起正事的李泰之分偏執(zhí),手中叼著筆桿子,兩手分別拿著筆硯,在墻面兩個名字之間畫上箭頭,箭頭上下分別是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呸。”
吐出口中叼著的筆桿子,李泰蹲在椅子上斜視魏玖。
“不是說瞧不起你,你那東西算關(guān)系網(wǎng)?你真以為盧家會放心盧晟與盧俊兩個人不和睦的人在長安?你以為盧俊為何要救盧晟?告訴你吧,房玄齡的正妻姓盧,明白了?”
魏玖道了一杯茶水遞給李泰,這一點他還真不知道,在這個時代雖然女人沒有話語權(quán),但是惹惱了房大宰相的媳婦似乎也很麻煩啊。
接過水的李泰撇撇嘴再次開口。
“五姓七宗你應(yīng)該知曉,我們李家不算,人家五姓相互通婚,再有大唐人以娶五姓女為榮,當(dāng)做是光宗耀祖的事,只要崔洛等五姓嫡子開口?!?br/> 說道此時時,李泰突然轉(zhuǎn)身,在墻面上添加了很多名字,并且畫上箭頭指向魏玖。
“他們?nèi)级际悄愕臄橙?,懂了么??br/> 按照李泰所說,魏玖的處境的確很不好,他低估了山東士族在這個時代的號召力與地位,在看墻上那密密麻麻的人名職位與關(guān)系,魏玖感到一陣頭疼。
單手撐頭,無力道。
“現(xiàn)在去道歉是不是晚了?”
“不存在早晚的問題,更不存在道歉的問題,因為沒有必要,拼爹那咱們就拼,你沒有,但我是李泰有,拼錢財有你,為你支撐三年,咱們便無懼,撕破臉皮拼命,那么我要看看他崔洛如何抵擋我魏王府三千鐵蹄?!?br/> “你的理由?”
“你清楚,我清楚?!?br/> “我去買個樂師,你快點滾蛋,樂師要錢,你他娘的想要老子的命。”
魏玖起身就跑,這他娘的太嚇人了,這哪里還是十三歲的少年?魏玖落荒而逃,李泰則在書房內(nèi)哈哈大笑,兩人對峙爭吵了十幾次,這是他唯一勝利的一次。
離開書房的魏玖恰巧看到換上了一身布衣棉襖的秦懷玉拎著兩個食盒走進溫柔鄉(xiāng),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出了名敗家的紈绔變了模樣。
秦懷玉對眾人羞澀一笑,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又在懷中取出用手帕包裹嚴嚴實實的二十三兩銀子遞給曲卿玄,笑容有些牽強。
“我沒啥出息,大手大腳習(xí)慣了,這錢你拿著用來咱們幾人的開銷,魏王殿下要吃踏云酒樓的飯菜,那就去買,用光了知會我一聲,我在去拿?!?br/> 如今他們的確缺錢,應(yīng)該說唐朝的官員都不富裕,看似穿著鮮貴,但實際里的生活還不如一個富商,大唐的官員九cd是清官,錢財多是分發(fā)百姓,或是用在賣糧救濟之上,如此一來,李崇義與李恪又能有多少錢。
現(xiàn)在他們幾人共同湊的銀子不過一百八十余兩,青樓的侍女又不同于官府中的丫鬟,三五兩便能帶走,曲卿玄曾經(jīng)計算過,一個床榻娼妓最低也要十兩銀子,這還不算從小培養(yǎng)到成年清館藝伎,哪個商人會賠本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