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一斤五十文左右,拋出各種成本,一兩算是楊元良的友情價了,一斤糖賺到不三兩文錢,彭大力倒吸了一口冷氣:“賢侄我可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這個價格我要是拿到了北寒去,以我現(xiàn)在的本錢,不要三五趟我就發(fā)財了?!?br/> “我產(chǎn)量有限,你要多了我也沒有,我現(xiàn)在的庫存不過一百來斤,一個月差不多也只能產(chǎn)這么多?!睏钤颊f的是實話,他不想產(chǎn)這么多的白糖出來,他也不想去做什么首富。
這個店算是對鐘順犧牲的虧欠,讓鐘順的家人過上好日子就算完美了,彭大力說到:“你先給我來五十斤,我?guī)ケ边吙纯翠N路怎么樣!”
談好了之后,楊元良讓人給彭大力把貨物備好,其后的事情全部甩手交給了秦三狗,熱鬧了一天之后,糖鋪算是走上了正軌,來買糖的人沒有很多,都是正常的客人。
要是一般的糖鋪恐怕經(jīng)營部下去了,但是楊元良的整個糖鋪卻不怕這些,他的成本實在是太便宜了,賣幾斤白糖,全都給賺回來了。
蘇老太爺在家中拿著上好的白饅頭,沾著楊元良店鋪的白糖吃了一口,仔細的品味之后,對著身邊站著的蘇阿四說到:“這個糖我吃不出來和別人家的不同,你說的是真的?”
蘇阿四恭敬的說到:“爺爺!紅糖變白糖是我親眼所見,楊元良不知道丟下的什么方子,一斤紅糖能變出半斤多的白糖來,他不愿意多生產(chǎn),說是一個月最多賺兩百兩就好了?!?br/> “這孫子,若是我有這個方子,整個江南的糖行都能收歸我蘇家名下?!碧K老太爺罵了一句,又吃了一口饅頭,就問蘇阿四:“你織造機做的怎么樣了?”
“我在蘇州河邊選了一個廠子,現(xiàn)在正在安裝水輪機組,產(chǎn)不多半年后,等五十臺純鋼機做好,就能投產(chǎn)了。”
蘇老太爺又拿白饅頭沾了一點糖,對蘇阿四說到:“告訴你爹,今年的生絲棉麻給我大量的收,有多少給我收多少,收不到就給我漲價收?!?br/> 蘇老太爺眼神中暴露出了精光,蘇阿四把楊元良的織造機模型改良后,產(chǎn)紡線的效率幾乎就是原始織機的八倍。
蘇老爺子的心大,一次就讓蘇阿四做了五十臺機器出來,雖然五十臺機器的產(chǎn)能不大,卻是蘇家一次好的嘗試,蘇老爺子準備在嘗試成功之后,把蘇家所有的制造機全都換成這種最先進的機器。
轉(zhuǎn)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楊元良的鋪子賺了一百多兩銀子,各位好漢對這個數(shù)字說不上滿意,也挑不出來毛病。
楊元良最近在家照顧王秋萍那里都沒有去,王秋萍是真的有孩子了,最近這幾天吐的厲害,沒有胃口,喜歡吃酸的東西。
這個消息不知道怎么傳到了宮中宋芳雅的耳朵里面,宋芳雅這幾天學什么都沒有了心思,她也去過幾次商羽閣,聽聞楊元良不去之后,心就空了。
現(xiàn)在聽聞楊元良在家照顧懷孕的妻子,心中有點不自在,“難怪東桑的那個小次郎來挑戰(zhàn),楊元良哥哥不出戰(zhàn),原來他娘子有喜了?!?br/> 宋芳雅心不在焉的拿著毛筆,手底下的字都寫歪了,她也不是那個剛出冷宮的公主了,宮中的規(guī)矩多少也懂了許多。
她心中知道自己和楊元良不是可能的事情,她以后不是被父皇拿去與他國和親,就是被父皇下嫁給某位大臣家,鞏固朝綱。
現(xiàn)在太子已經(jīng)不經(jīng)常帶她出去玩了,她待在深宮中的時間比以往多了許多出來,她現(xiàn)在的朋友多半是自己的后媽們,也就是老皇帝的妃嬪。
“好想時間過的快一點,來年科舉的時候,就能見到元良哥哥了把!”長公主放下毛筆,看著自己寫下的涓涓秀麗的三個大字楊元良,搖了一搖頭,把這張紙撕的粉碎。
十月過半的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在后世公歷差不多已經(jīng)十一二月,楊元良的衣服也從單薄的絲綢衣服,變成了加厚的冬裝。
現(xiàn)在街邊坊市之中,到處流傳著麒麟閣詩王,大戰(zhàn)東桑才子小次郎的傳說,在中秋詩會上那個一鳴驚人的楊元良,逐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中。
前幾天三兒來找過楊元良一趟,告訴楊元良一件好事,盯著他家的人逐漸的變少了,虎哥那一票人早就已經(jīng)不在府門口轉(zhuǎn)悠了。
現(xiàn)在常年盯著楊元良的只有一票人,而且這票的人的身份,三兒已經(jīng)弄清楚了,這一票人就是大皇子的人。
這天早上,楊元良扶著王秋萍,帶著幾個家丁準備出去散步,沒有想到大胖在門外等他,“蔣公子,你怎么站在門口,不去屋里坐坐!”如同往昔一般,楊元良很是隨意的與他聊起來了。
“那個……”大胖欲言又止,仿佛又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楊元良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進屋說吧,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
“唉!”大胖嘆了一口氣,跟著楊元良來到了客房,王秋萍自然也沒有去遛彎,跟著武蘭香就在后院隨便的走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