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楊元良看著認著整理詩稿的王秋萍,就問道:“我以為你們寫詩詞的真的是隨手偶得,沒有想到一首詩詞要弄好幾天?!?br/> 王秋萍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到:“作詩詞那有那么容易,偶得的也有,說偶得那是謙遜,總不能說我這首詩準備很久了,大家來看看吧!”
“我可都是偶得,不然我現(xiàn)在給你作一首!”王秋萍輕輕的打了楊元良一下,幽怨的眼神看著他,怪他不去考取秀才。
一路上三人在馬車中打鬧了起來,很快就到了玲瓏詩閣,輕車熟路的楊元良就走到了三樓,一路上與王秋萍打招呼的人不少,于他打招呼的人更是不少。
楊元良也不是太在意這些,在馬車中說好了,交了稿子后,去街上逛一圈,等到晚飯的時候才回家。
“秋萍!”聽見有人喊自己的老婆的名諱,而不是詩仙子,楊元良就把頭扭了過去,一看氣就來了。
洛學(xué)君這斯居然死性不改,又敢來勾搭他的老婆,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看見楊元良要鬧事,王秋萍剛忙說到:“相公不要動怒,我與他就講兩句話!”
楊元良允可,也不怕洛學(xué)君當著眾人面弄出什么幺蛾子,“洛公子不知道叫我有何事,進來可好?”面對王秋萍的詢問,洛學(xué)君面容凝重。
稍后,故作悲傷狀態(tài)說到:“仙子不知,我近來過的很不好,家中老母重病,我這是來找詩友借錢,如果仙子方便,如果方便,還請把我家傳的玉鐲還給我?!?br/> 王秋萍一聽愣住了,那里有送人家東西還要回去的,當初送的時候可是說定情信物,那日兩人都約好了私奔,若不是洛學(xué)君被楊元良帶人揍一頓,估計王秋萍現(xiàn)在孩子都有了。
王秋萍沒有說鐲子當了,她對洛學(xué)君還是有那么一絲情義的,只不過她等了幾年都不見洛學(xué)君再有動靜,全臨安的詩友都不知道洛學(xué)君這幾年去了那里,這份情義隨著時間流失也就淡了。
“鐲子在家,我去給你拿!”洛學(xué)君拜謝道:“多謝仙子,家母病重,身為孝子,只能這般不要臉面了!”
楊元良這時開口說道:“洛學(xué)君,你娘不是早就死了嗎?”洛學(xué)君大怒:“楊元良,你我有過節(jié),但你也不能如此污蔑我,家母病危就在這臨安城中,今日我不與你嚼口舌?!?br/> “這人怎么這樣,拿別人的母親開玩笑!”
“這就是楊元良,那個無賴的本色!”
“這種人出現(xiàn)在這里,有辱斯文!”
一群人對楊元良指指點點,楊元良當然不愿意了,朗聲說道:“我當年與洛學(xué)君結(jié)怨的時候,特意讓人去砸過他的家,他家徒四壁房子早已賣給他人,他的鄰居對我說,他父母早亡,獨一人去臨安求學(xué)。
我楊元良雖然是你們眼中的爛人混蛋,但你們可曾聽我說過謊話,我沒有必要去污蔑洛學(xué)君,要報復(fù),我找人打他一頓足以,倒是在坐的各位,可曾見過他的老母,驗證過他母親是真的他母親?”
“孝義永在先,這種事情不會作假吧?”
“洛公子為人坦蕩蕩,為了救母親,不惜低身求我等,這種孝義豈容你污蔑?”
“楊元良沒有證據(jù)你還是別說了!”
“對不起各位,我這就帶我夫君走!”王秋萍給眾位道歉,楊元良狂笑道:“一群迂腐之人,既然是要救他的母親,你們?yōu)槭裁床徽埫t(yī)去醫(yī)治。
你們?yōu)槭裁床挥H自前去探望?作幾首好詩詞就能說明人品高嗎?我不是也會做詩詞,你們怎么看待我的人品?”
玲瓏詩閣中有一群義憤填膺的傻子,自然也有聰明人,當即就有人說到:“楊元良雖然不學(xué)無數(shù),但他的話也有些道理,洛兄家母病重,我們這些做朋友的,豈能只給財物而不去幫忙?!?br/> 又有一人拜禮洛學(xué)君:“還請洛兄帶我們?nèi)ヒ娏钅福也钚∷谷フ埨罾芍?,李郎中可是太醫(yī)院的老郎中……”
洛學(xué)君一聽這還了得,他母親早就死了,他這次是來圈錢的,忽兒別納大王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讓他去北寒做官了,要走的時候他想要詐這些詩友一筆。
反正中秋夜西湖詩會就是翻臉的時候,他去北寒也會改姓名,沒有想到被楊元良攪黃了,為了把戲演全,對眾人說到:“若是不棄,我這就帶大家去落腳的地方,看望家母。”
大家一聽這樣說,又把矛頭指向了楊元良,王秋萍被迫帶著楊元良十分狼狽的逃出了玲瓏詩閣。
坐在馬車中,王秋萍哭了,哭的很傷心,武蘭香怎么勸也沒有辦法,她唯一說的一句話就是把鐲子贖回來,還給洛公子,自己的衣服不要了,定金沒了就沒了。
楊元良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說才好,那個洛學(xué)君人品絕對有問題,武蘭香弄的也是左右為難,她不喜歡洛學(xué)君,當然她也不喜歡楊元良。
“洛兄去上茅廁,怎么現(xiàn)在還沒出來?”一群才子佳人站在大街上,在等如廁的洛學(xué)君,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也不見人出來。
有一人進去尋,出來后對大家說道洛兄不見了……這時再傻的人知道洛學(xué)君跑了,但有些人還是不相信,找了一個下午,都沒有找到洛學(xué)君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