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上了三樓,王夏緩步踩著傾斜的瓦片屋頂,來到最高處。
從這里看去,院墻便阻擋不了視野。他隨之看見,那一身青衣的女子正在收衣服。
收完衣服,她又把洗好的衣服晾在橫搭在院中的竹竿上。
這些衣服未免太多了,而且各式各樣大小胖瘦的都有,王夏有些疑惑。
女子把收下來的衣服堆在屋檐下走廊的木質(zhì)地板上,然后進屋拿來一個漆木盒子,從里面取出針線,跪坐在軟墊上,開始縫補衣服。
超遠視覺開啟,哪怕隔著百米,王夏也能清楚看到那女子手中的針線。
直到現(xiàn)在,他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毀容的女子。
不得不說,哪怕這女人穿著寬松長裙,也能看出她身材相當(dāng)不錯,非常勻稱。露在外面的皮膚蓮白光滑,一雙拿著針線的纖手細膩潔白。
而且柳眉纖細,五官精致,特別一雙黑眸,透著沉穩(wěn)和安靜,漂亮極了。
可臉上那道猙獰的豎疤,卻將這份難得的美麗毀了大半。
王夏忍不住暗道可惜。
這位...姐姐,到底是有多大的決心,到底要多堅強,才忍心將自己的容貌毀去...
要是自己能早點知道,說不定就能阻止她了吧...
想到這,王夏輕輕嘆氣。
怪誰呢,這個世道?
接下來的時間,反正也無事可做,王夏隨意坐在屋頂,看著那女子縫補衣服。
那一大堆衣服果然都是要補的,有的衣服裂了口子,而有的則開了破洞,需要另外拿布補上。
女子那漆木箱子里,也放著各種顏色的布料和縫線。她顯然擅長針線,手指靈巧的穿針引線,將衣服縫的密實又好看。
每縫補完一件衣服,女子都將之整齊疊好,放在一邊。
她...果然是給人縫補衣服來維持生計。
這個家,似乎并沒有“母親”這一角色,除了一位老父親,就只有一兒一女。
如今父親和哥哥都受傷臥床不能活動,飲食起居都要依靠女兒不說,就連養(yǎng)家糊口的重任,也落在她頭上...
真的好了不起...
王夏又是佩服又是心疼。
女子相當(dāng)耐心,縫縫補補的,沒有歇息,一上午時間悄然過去。
而王夏也就看她縫了一上午,那蔥玉手指間翻轉(zhuǎn)的一針一線,不急不緩,有條不紊,仿佛讓他的心也平靜下來。
要是以前,要他看人縫一上午衣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是游戲不好玩還是視頻不好看?
大概午飯時候到了,女子將衣服略一收撿,便進了屋子。
不一會,屋頂煙囪升起炊煙。
她在做飯嗎。
看不到那俏麗的身影,王夏有些失落。隨即他愣了瞬,輕輕嘆了口氣。
也該離開了。
起身站起,王夏掃了一眼地面,直接跳了下去。
從三樓跳下對常人而言是危險之舉,但對自己來說卻算不得什么。
接下來又去哪...
王夏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唯一的消遣或娛樂,就只有練劍...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網(wǎng)絡(luò),更沒有手機電腦之類的東西。而他又沒有朋友。
難得的閑暇,仍是只能練劍...
他輕嘆口氣,開始往回走。
還沒走多遠,經(jīng)過一家拉面館,一陣香味襲來,王夏心中一動,忍不住停下腳步。
來到這個世界已是一周,除了吃女侍準(zhǔn)備的飯菜外,他還沒在別的地方吃過東西。
見面館里的客人只有零星兩個,應(yīng)該不至于太打擾,王夏略一猶豫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