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悠奸計得逞,辰王受到眾所矚目,投來的異樣眼光,之于她是驚訝,之于身后落單的英招,是同情。
唉!新歡舊愛的差別這么大!
英招也訝然怔住,直到辰王進(jìn)了“詠詩茶樓”大門兒,才收劍入鞘,緊隨其入。
白曉悠沒在意自己在哪里,被龍千染一雙大手按住頭,可以抬頭時,便看到對面墻上一幅丹青畫軸。
變成雞之后,她視力不太好,經(jīng)常將物件看成一條線,這讓她很是苦惱。
龍千染拍拍她腦袋:“想看?”
聽他如此一說,她又不想看了:“一幅畫有什么好看的!”
“這幅畫可是出自于星寂大師手筆!世人只知他這一生只給君王家做畫,殊不知,他曾誓言,一生只出十二畫,而此畫,便是他封山之作!”
白曉悠沒好意思說,十二畫她只想到生肖“豬!”
凡為畫師哪有先給自己確定畫作數(shù)量的?這位星寂到是個奇葩。
龍千染瞇起眼,立于畫前片刻,里面有人掀開簾子走出一人。
來人白衣素面,羽扇綸巾,簫簫肅肅,爽朗清舉,頗有面善相。
白曉悠不由多看兩眼。
“喲,這鳥兒很是特別?。 ?br/> 鳥?她明明是只雞!
很是特別,不就說她丑么!
白曉悠懶得跟人辯論,剛才出盡了風(fēng)頭,整個神古的人怕是都要知道辰王養(yǎng)了一只會說話的雞。
“還好!就是丑了些!”
白曉悠暗暗啄了一下龍千染的手,讓你說我丑!
“王爺是哪兒找來的?看著還是雛兒!”男人伸手要去摸她的頭,辰王將掌心的小東西往懷中一收,看似不著痕跡。
“清揚(yáng),我今日是來取畫的!”
“我有答應(yīng)你嗎?”
“你輸了,愿賭服輸!”龍千染唇角勾起,一只手輕撫白曉悠的小腦袋。
她嫌棄的躲避他手,頭頂兒毛兒都快被他摸禿了。
名為清揚(yáng)的男人目光微閃,瞧了眼辰王手中不安分的鳥兒,笑了:“但愿你不后悔!”
龍千染垂眸,瞧一眼掌心里猛勁兒戳他手指的曉悠。
“你會后悔么?”
白曉悠才不要聽他們兩個云里霧里的對白,就想狠狠戳他手指,逮著一切機(jī)會報仇。
并未在意龍千染眼中一閃而逝的哀凄。
清揚(yáng)這時將畫取下,遞于龍千染,目光再次落向?qū)P膱蟪鸬陌讜杂?,半晌皺眉嘆息道:“千染,你確定她腦子,沒問題?”
白曉悠當(dāng)即僵住,抬頭看清揚(yáng),用一種忿恨的眼神。
清揚(yáng)怔住,摸摸英挺的鼻子:“你聽得懂我說話?”
未等白曉悠張嘴,龍千染握住她嘴巴:“她還年幼,不懂事!”
“唔……”白曉悠有種被當(dāng)成傻子研究的挫敗感,扭動著腦袋,可就是掙不脫龍千染的手。
“我雖然輸了,但你別忘了,還欠我一個人情!千染,我會找你來討要的!”
清揚(yáng)笑著,從袖中取出一精致盒子交于龍千染手中,轉(zhuǎn)身度步回到里面。
從“詠春茶樓”回去的翌日,小祝余就告訴她,當(dāng)日夜里,一場大火將那茶樓燒得精光,殘垣斷壁,好不凄慘。
幸好周圍房屋未被央及,元華街的人基本沒受什么影響。
當(dāng)時,曉悠正坐在龍千染命人安置在臥房外的一軟榻上曬太陽,軟榻不大,但供她打滾還是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