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河流經(jīng)廬陽,入廬江,最后歸入大海。
這位恰巧也叫長生的修行者最后是離去了,馬爺支支吾吾半天沒緩過神來。
他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去打,結(jié)果師父說了幾句話便叫那人退去——我的師父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但是他自從靈符開始便知道了,只是現(xiàn)在覺得可能更加不普通。
長生說的身份是什么?
想不通也不讓他問,但想來這聲師父得叫啊……
馬爺忽然覺得自己賺了。
“師父,前面有家休息的茶館,咱到那里休息一下。”
看他雞賊般的笑,顧益也樂了,“你不是說師父叫不出口的嗎?”
“怎么會!”馬爺一本正經(jīng)的說:“頭都磕過了,當然叫得出口。規(guī)矩我懂,多的不問,不過師父你讓那慫貨找人所形容的特征是真的嗎?怎么你之前不與我講?”
“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馬爺蒙圈了:我的師父講話果然很有深意!
顧益的確沒有騙他,“如果謝依依沒有改變裝扮那就是真的,如果他故意躲著我,那我說活的就是假的。”
可憐的長生,這得找到什么時候去,師父忽悠起人來真是太狠了。馬爺又問:“謝依依是誰?他為什么躲著師父?”
顧益說:“我更在意那人所念的詩句,大許真的三百年沒有出過仙人了嗎?”
“沒有啊,小苑山仙人不就是?”
顧益放棄了,跟這個智障聊不出什么來,倒不如早些趕路。
時近傍晚,他們終于可以看到了廬陽城的輪廓,不過卻進不去。
馬爺說:“現(xiàn)在許國與離國關(guān)系緊張,北方的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廬陽城的城門只有白天才開,師父我們明天再進城。”
顧益看著有如山脈一樣寬闊高大的城墻陰影,綿延數(shù)百米不知其盡頭,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要是我這種身份不明的人呢?進得去嗎?”
馬禿子叫囂道:“當然進得去!誰說你身份不明了,你是我馬源的師父!”
乖乖,不知道的以為我是你爸爸。
“如果你這么牛,我們今晚就進城不可以嗎?”
馬爺:“……”
他老老實實的在河邊生起了火,抓了幾條肥美的魚充饑,屁股攛掇攛掇著靠著顧益坐下,狀似無意的問:“師父啊,你說這靈符,應(yīng)該從何處練起呢?”
“從畫一個雞蛋開始吧。”
畫,畫雞蛋?
想到了長生被忽悠,馬爺有些心有余悸,“師父,您跟我說的是真的嗎?”
“想學就聽我的。”
“聽聽聽,我那么乖肯定聽師父您的話,明天進城我就去買一斤雞蛋。”
“買那玩意兒多浪費錢啊,明天去客棧吃飯的時候,問店家借幾個,看著說完就行了。”
馬源愣住,沒想到他浪蕩紅塵這么久竟然還是沒騷過他。
提到買,顧益則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這家伙不僅是好吃好色,而且還摳。
摳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人沒有單位上班,應(yīng)該也沒什么存款。
顧益問:“馬爺,你身上有幾兩銀子?”
馬源忽然坐得離他遠了些,你這么騷的人,難道還惦記我身上這點錢不成?拜個師父可別把自己給整的破產(chǎn)了。
“師父,您吃好喝好,趕緊休息吧。”他像是沒聽到一樣,完全忽略。
嘿,看來是沒錢。
看著氣勢磅礴的長生河,顧益沒什么論古述今的感慨,胸腔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這家伙扔進河里算了,讓他活著就是浪費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