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赟本無事,只是短時間內(nèi),紅星菇食用太多,接近二兩的重量,生物電能一時之間,還沒有消化完全,部分電弧在口腔聚集,再加上湯中辣椒的作用,造成舌頭、喉嚨麻痹,無法發(fā)音而已,哪有什么副作用。
當(dāng)然,這其實也算是一種副作用,不過,與南斌想象的副作用,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可是,大家都沒有大量食用紅星菇酸辣湯的經(jīng)驗,剛剛看到南赟那情況時,一副好像馬上要嗝屁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罷了。
而南斌,親爸爸,“南赟是我親兒子,唯一的一個兒子”,關(guān)心則亂,沒有仔細(xì)觀察,認(rèn)真分辯,把南赟當(dāng)作普通的吃嗆的病人了。
“這小王八犢子,真特么笨啊,傻啦吧唧的,喝個湯你都能給喝嗆了,我……無語了!”
為了南赟的安危,南斌果斷出手。
這種事,是耽誤不得的,時間就是生命,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
這一頓捶打,把南赟捶的嗷嗷直叫……他想嗷嗷叫,可惜,叫不出聲來。
疼??!痛?。⊥此懒?!
南赟心中狂呼,一著急,涕淚橫流。
于是乎,南斌認(rèn)為兒子病情加重,出手更狠了。
“……啪啪啪啪啪啪……”
南赟掙扎,想爬起來,可是,卻做不到。
南斌在捶打間隙,也時刻關(guān)注著南赟的動作、反應(yīng),只要他稍有異動,南斌就認(rèn)為不正常,當(dāng)即出手把他摁服,不服也得服,然后南斌繼續(xù)捶打
“不要亂動了,臭小子,老子在為你治病呢!”南斌連連輕喝,手上不停,南赟掙扎的更厲害了。
南赟痛苦萬狀,如同烤熟的大蝦,頭頸高高撬起,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
我艸?。∑H??!艸啊!啊啊啊啊啊……
我相信了!我真的相信了!我不是南斌親生的!
我終于相信了!南斌不是我親爸!我不是南斌的親生兒子!
要謀殺了啊!
救命啊!
老媽,救命??!
江媽媽,救命?。?br/> 老大,救命??!
妹妹,救命??!
……
南赟在心中大聲疾呼,已淚眼模糊,潸然婆娑。
可惜,大家都聽不清他的說話聲,不知道他在嚎叫什么,干著急,冇得辦法。
就在這千釣一發(fā)、危在旦夕之際……有人出手了,來拯救南赟了。
“咚!”
“啪!”
“噗!”
噼里啪啦!嘁哩喀喳!
南斌消失不見了,南赟終于得救了。
是孔祥玉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出手……不!出腳的。
她把兒子救了,再不出腳,兒子都可能被他那混賬老爸給敲死了。這混賬玩意兒,一天到晚的,就干不出個正經(jīng)事。
只見南斌從餐廳一側(cè)的墻壁上,下滑到地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正正當(dāng)當(dāng),坐在了一個巴掌大、墨綠色、不規(guī)則橢圓形的餅狀物上面。
那是孔祥玉精心培育的新一代仙人掌,是仙人掌上的一片葉子,這一次,孔祥玉著實有些惱了,直接仙人掌伺候。
下次,再不著調(diào)的話,就該出動仙人棒了。
在“嘶嘶”的吸氣聲中,南斌全身麻痹酥軟,靠著墻坐在地上,動彈不了,站不起來了。
乖乖個隆咚鏘,今天,第三次了!
欺負(fù)人!太欺負(fù)老公了!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明天,我就出走,我要離開這個家。我以一個知名軍醫(yī)的名義發(fā)誓,三年內(nèi),我再也不回來了,再也不踏進(jìn)這個家半步了!嗚嗚……我好慘啊!
孔祥玉又一次把南斌踹倒在地,不!是踹飛。
這一次,孔祥玉是真的下狠手了,再沒有一頂點(diǎn)兒的腳下留情,太可惡了,太可狠了,南斌這混蛋,庸醫(yī)一個!混賬玩意兒,簡直就不是個人。
明天,早點(diǎn)滾犢子吧你!
庸醫(yī)!去戰(zhàn)場上禍禍去吧,當(dāng)個人吧,別在家禍禍了!
南斌在對南赟實施緊急搶救的時候,江九珊也一直在仔細(xì)觀察南赟的異常反應(yīng),她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不是南赟不對勁兒,而是南斌不對勁兒。
在孔祥玉把南斌一腳踹飛之后,江九珊急忙走到南赟身旁,把他小心的扶起來,轉(zhuǎn)身,坐好,右手輕輕抵住南赟的后背,一股柔和的電流輸送進(jìn)南赟身體中,為他梳理后背的淤積。
萬幸,只是一點(diǎn)兒輕微的皮膚震蕩,并無太大問題,一會兒就會恢復(fù)。這說明,南斌真的是為了救人,并無傷人之意。
虎毒還不食子呢。
何況,南斌本身就是一個有情有義、重情重義的人,只是,大多情況下,他表達(dá)情義的方式方法,太……太那個……不著調(diào)了。
一會兒之后,也算是南斌的敲背,起了一定程度的輔助作用,南赟吸收的生物電能全部消化完畢,被存儲到全身75個竅彐之中。
下一刻,嘴中的電弧消失,辣感也減弱了許多,嘴巴恢復(fù)正常,舌頭和喉嚨也不再麻痹了。
“??!??!痛?。 ?br/>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聲震餐廳,穿墻透壁,傳向遠(yuǎn)方,響徹于小村莊的整個天空,打破了夜幕下的寧靜。
一時之間,整個南家店村,都被驚動了。二千來戶的小村莊,才幾千人而已,能有多大,在村東頭放開嗓子一聲大吼,村西頭絕對聽的清清楚楚。
“??!??!痛死了??!”
“艸?。⊥此懒税?!”
“艸??!痛死了??!”
“……”
一聲過后,聲聲撕裂,一聲高過一聲。
如此凄厲的慘叫,比殺豬還滲人,多年安靜詳和的小村莊,哪經(jīng)得住這樣的驚鬧,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甚至有個別膽小的,更是開始懷疑是不是前線戰(zhàn)敗,部落政府軍打進(jìn)來了,于是,準(zhǔn)備啟動別墅飛船要逃亡……遷移了。
“?。“?!啊!”
“呀!呀!呀!”
“……”
坐在墻角,動彈不得的南斌,傻眼了,咋了?這是咋了?我又做錯了?我到底又做錯什么了?
孔祥玉也有些傻眼,這臭小子,至于嗎?太夸張了吧?
江九珊也傻了,小赟沒什么事啊,輕微的皮膚震蕩而已,連淤痕都不是太明顯,難道還有其它沒有發(fā)現(xiàn)的內(nèi)傷?
哎呀!哎呀!不會……不會是三年前的后遺癥,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新的癥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