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胭從噩夢中驚醒時,已經是下午時分。13579246810
全身傳來的痛感讓她瞬間想起昨天夜里發(fā)的那些,又加上飲酒過量,讓她頭疼的厲害。
忍著疼痛下了,她只覺得光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
大概是昨天在容園外面站的時間有點長,又加上喝了太多酒的緣故,當然還有被江遇城無休止的折騰,容胭很想罵人,但又覺得也怪自己運氣太差,怎么昨夜就偏偏在錦繡園和他面對面的撞見?
她在衣帽間里隨便找了一件長裙套在身上,又在邊上沉坐了片刻,這才算是真的慢慢清醒過來。
容胭剛走出臥室的門,就和驍征迎面撞上。
他連忙朝她低低頭,然后笑笑道:“老板娘,您醒了?噢,老板正在書房,要不要我過去告訴他您已經醒了?”
容胭淺淺一笑,急忙制止他,“不用!你先忙吧,我下樓吃點東西!”
驍征立馬點點頭,不再多問什么。
大今天還真是奇怪!公司那么重要的一個會議,他竟然只在家里的書房里和對方進行視頻會議,還讓他從公司帶回來一大摞的重要文件。
沒想到老板娘發(fā)一次燒,大就差把會議室?guī)Щ亓謭@了!
簡單地吃了東西和退燒藥,容胭便在別墅大廳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只覺得一顆腦袋還是昏沉沉的難受。
容胭昏昏迷迷醒來的時候,是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醒的。
模模糊糊中只知道有人遞來水和藥,她簡單服下,然后繼續(xù)閉眼睡過去。
她無意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是入夜的天色。
容胭的高燒整整持續(xù)了兩天,從昏昏迷迷到清醒,又從清醒轉為無休止的噩夢。
在夢里,她很少夢見容正遠,可是在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他蒼老的面龐,還有愧疚的神色。
他一直在說,胭胭,爸爸對不起你和你媽,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
清晨容胭醒來的時候,覺得她被身后躺著的男人擁的很是緊迫,像是發(fā)狠著力道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和血液里一樣!
她不經意地一個輕微動作,頓時讓身后的男人察覺到,俊眸倏然睜開,惺忪的睡意很快斂去上一股清潤的溫涼,他微微低頭便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嗓音里帶著些許沙啞的性感,他道:
“感覺怎么樣?”
覺察到他唇邊傳來的熱度,容胭側過身子躲開一些,“沒什么,已經好多了?!?br/>
發(fā)覺她在故意躲避,身后的男人沉了沉眼色,略帶薄繭的大手伸過去輕撫在她光裸白皙的后背,他靠過去時,薄唇在她圓潤的香肩上落下一記熱吻:
“我讓程慕陽給你放了兩天假,陪我去一趟濱海?!?br/>
“去濱海?”容胭疑惑地回頭望他。
男人薄唇勾起笑意,他的吻也隨之落在她唇邊,帶著溫暖的溺,很快又分開。
他起身往浴室走,容胭一個人躺在上望著臥室的天花板出神,耳邊傳來嘩嘩的水流聲響。
容胭不知道江遇城要帶她去濱海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出席什么樣的場合,索性只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裙,長發(fā)用一根黑色緞帶松散地綁在腦后,襯的那張素顏更顯得美麗異常。
她坐在梳妝鏡前戴著一對白色的珍珠耳釘,已經換好衣服的江遇城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斜靠在門邊注視她。
男人黑耀的瞳子深不見底,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唯獨眼里只能看見她安靜的模樣。
十分鐘后,容胭跟著他下了樓。
別墅外面已經停放著一輛黑色的慕尚,見到走下臺階的江遇城與容胭,方逸恭敬地將車門打開。
委身進入,車子緩緩發(fā)動,徑直駛向林園高大的鐵門。
對于濱海這個地方,容胭再熟悉不過,她人中最為美好的那幾年就是在這里度過。
只是,地方她隨時回得去,而那塊土地上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黑色的慕尚在高速上風馳電掣般急速前進,直接開到了210邁,而駕駛室里手握方向盤的男人面色仍舊溫涼平淡。
容胭靜靜地望著他的側臉,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有些眼花。
江家的男人永遠都是這般沉穩(wěn)不凡
在高速上疾馳三個多小時,終于到達濱海,車子穿過熱鬧的市區(qū)直接駛向北郊城外的外灘。
寬闊的停車場上,容胭推門下車便看到外灘的碼頭旁停放著一艘豪華的白色游輪,江遇城伸手攬過她的細腰,帶著她朝前面的碼頭走過去。
三層的豪華巨輪,進入頂層的觀景區(qū)域,奢華的游輪甲板上整齊的擺放著數(shù)十張白色長椅,白色歐式的雕花花房點綴著鮮花與白色的紗縵,周圍系滿粉紅色的氣球,隨著吹過來的江風肆意擺動,舞臺上不斷有人影在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