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張媒婆沒有在意這些,小地方?jīng)]有那么多講究,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或許,張媒婆根本就想不到禮儀這回事兒。
宣云錦心里裝著事兒,徒留宣老爹一個人在哪兒庸人自擾。
其他人只顧著吃菜,哪里顧得上別的?
近幾年,娶了兩房兒媳婦之后,宣家越來越窮了,好長時間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沒有失態(tài),已經(jīng)算是給宣老爹面子了。
主要還是怕宣老爹責(zé)備,否則肯定控制不住自己。
宣老爹平日里雖然不怎么管事兒,可真生起氣來,連梅氏都拉不住,只能認(rèn)慫。
這頓稍顯詭異的飯食,在張媒婆滿意的眼神中結(jié)束。
看見梅氏送走客人,反身進(jìn)屋就去安慰氣鼓鼓的宣宜昕,宣云錦心里有些發(fā)癢,總想去偷聽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兒?
可看了看宣宜昕的房間,在她房間對面不說,背后和側(cè)面都堆滿了柴火和其他東西,根本沒法靠近,宣云錦忍不住嘆氣了,怎么偷也聽不著。
若是她練功久了,功力深厚了還好說,站在院子里近一點都能聽到。
現(xiàn)在,不過是自己歪歪一下。
郁悶的宣云錦不想留在宣家干活,再次拿起自己的小背簍出門了。
這一幕落在宣老爹的眼睛里,讓他眼神沉了沉,更加默認(rèn)了梅氏的做法,這個女兒,怕是養(yǎng)不家了。
這種想法若是被宣云錦知道了,一定噴他一臉。
敢情這位心里養(yǎng)家的女人,就是以前宣云錦那樣的?
那怎么不說宣宜昕也是個養(yǎng)不家的了?
宣宜昕在房間里生悶氣,見到梅氏進(jìn)來都不予理會,本來被豬撞飛而摔傷的五臟六腑又隱隱作疼起來。
梅氏看宣宜昕的動作就知道她不舒服,只不過強(qiáng)撐著而已。
嘆了一口氣,梅氏扶著不情不愿的宣宜昕躺下:“郎中說了,你要多躺著休息,再怎么也不要跟自己身體過不去,若是身體垮了,吃虧的可是自己?!?br/> 宣宜昕翻身對著里面,臉色極黑。
梅氏皺了皺眉:“你這是在生什么氣?有些事情忘記告訴你罷了,因為不關(guān)你的事兒?!?br/> “怎么就不關(guān)我的事兒了?剛才那個是媒婆吧,看我的眼神有多難受,你知道嗎?”宣宜昕突的坐起來,動作太猛,扯到了身體,感覺更疼了。
“好好好,娘知道知道,你小心點……”梅氏趕緊將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宣宜昕,就怕她把自己給氣著了。
宣宜昕越聽眼睛越亮,頓時不氣了:“那章家怎么樣?”
梅氏皺了皺眉:“在鎮(zhèn)上有幾間鋪子的商賈而已,有幾個錢,其他什么都沒有,你可是為娘精心養(yǎng)大的寶貝,這樣的人家哪配得上?”
宣宜昕頓時笑了:“不過,小六嫁過去豈不是有好日子過?”
這還真不愧是母女倆,即便是自己不要的,給別人都覺得心疼,尤其是宣云錦,完全看不得她好。
“你娘我有兩個兒媳婦,對于騙著嫁進(jìn)門的女人,你覺得會怎樣?”梅氏似笑非笑的說道:“聽說,章家夫人風(fēng)氏,可是個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