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驚訝,滿以為說他們是王爺?shù)娜耍跻棠锬芟嘈拧?br/> 成風(fēng)朝成云使了個眼色,上前一個手刀,阮娘就軟軟往下倒,成云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肩膀,成風(fēng)順勢將阮娘托到成云懷里:“事急從權(quán),你快把她放到后頭去?!?br/> 成云怒瞪:你怎么不抱?!
成風(fēng)假作視而不見,成云只好走得飛快,盡量目不斜視。
但他不能不呼吸,一陣陣屬于女子的甜香鉆進他的鼻孔,像在水中游動的小魚一樣流竄到他的四肢百骸。
明明一樣單薄素靜的衣裳,晃動到他眼中卻分外綺艷,成云不敢正眼去看,便是這樣心也砰砰跳動的厲害,又想虧得是她暈了過去,否則他這心跳,還不叫她罵他登徒子。
天又暗,罩房黑乎乎的,成風(fēng)在前頭左拐右拐,成云在后頭抱著阮娘,汗流浹背:“你找到地兒沒有?!?br/> 成風(fēng)還在那里嘀咕:“就沒塊空地兒,你說直接放到炭上行不行?”
阮娘輕哼一聲,成云嚇得手抖得差點把她扔了,連忙又往胸前緊了緊,聲音都有點急躁:“脫了外衣鋪地上。”
“我不要!我這是新衣!”成風(fēng)怪叫。
成云的心竟然一喜,微怒的聲音里頭帶著輕顫:“少廢話,出力的人不是你!那就把我身上的這件脫下來!你可快點,我快堅持不住了?!?br/> 成風(fēng)飛快的脫了成云的外衣,扔在地上,成云心里暗暗不滿,也知道不能就事論事,只拐彎抹角道:“那是老子地衣裳,你能不能好好對待!”
“我還以為是你娘子呢!”成風(fēng)嘀咕著,卻還是蹲下勉強整理了一番。
成云這才小心的將阮娘放下。
外頭聲音嘈雜。
正房里頭隨國公夫人高昂著頭,說是來賠禮道歉,可那歉意根本沒人聽得出來:“都是我這個做主母的教導(dǎo)不利,一切的錯兒我們都擔(dān)著呢,王妃盡管劃出條道兒來,咱們好好說道說道,不過王姨娘我要帶走,罰也好,打也好,都是我們國公府里頭出來的姑娘,這點體面還是要有的!還請王妃把人交出來吧。”
王妃氣得渾身發(fā)顫:“夫人這話,我還罰不得她了?”她此時才重新想起王姨娘的出身,也是她大意了,王姨娘不同于其他賤妾,她是有娘家的。
隨國公夫人的高昂直接把王妃的母親壓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緊緊握著王妃的手,這時候的她就不是面對盛王爺?shù)哪莻€趾高氣揚的岳母夫人了。
白總管在門外聽著不行,連忙高聲道了一句:“還請國公夫人息怒,王爺進了宮,也是跟陛下說今日之事,請國公夫人稍待,一切還等王爺回來……”
“怎么,你一個小小的總管就能做王府的主了?王爺?哼!我們家的姑娘,在盛王府做妾做的連父母親人都不能認(rèn)了是不是?我要帶走我們家的姑娘,難不成還要問過盛王爺?shù)囊馑??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隨國公夫人斗志昂揚,白總管也非善茬:“還請夫人憐惜我家王妃剛剛……小產(chǎn),王妃需要靜養(yǎng),也生不得閑氣……”他在這里就差明示了。
好不容易王妃聽懂了白總管話里的意思,一扯母親,嚎了一句:“我的孩子啊!”暈了。
王妃母親被暈倒的女兒連掐帶拽,終于也跟著哭了起來:“我那苦命的外孫孫啊!”
屋子里頭鬧哄哄亂作一團。
隨國公夫人帶了好些婆子過來,但盛王府仆從更多,兩方人馬開始對峙。
國公夫人想著國公爺?shù)姆愿溃还苋绾味家讶钅飵Щ馗?,國公爺說了,只要將阮娘帶回去,他明天就上折子請封嫡子為世子。
國公夫人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也要拼一把,王府里頭的人敢攔她帶來的婆子,卻不敢攔她。
白總管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國公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