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火辣辣女人的尋問,任一可沒法招架。他啥也不是,就是個流浪街頭的臭乞丐而已。
與其被人瞧不起,他還不如選擇裝聾作啞,一派穩(wěn)如泰山的架勢,至少氣勢上不能輸。
火辣辣的女人摸不清狀況,攻擊又不敢。只能恨恨地刮了身旁拿弓箭的男人一眼,大聲斥責(zé)道:“瞎了你的狗眼,前輩面前也是你能放肆的嗎?”
“我……”
拿著弓箭的男人被這話噎得難受,渾身氣的直哆嗦。如果不是確定自己打不過,他恨不能立馬一箭給她穿心了。
“你什么你,還不趕緊給前輩道個歉,利索的滾蛋!”
“你……”拿弓箭的男人深吸了幾口氣,才咬牙切齒的道:“我道歉就是了!”
他到是個禮儀周全的,面帶誠懇的上前失禮,“前輩,晚輩剛才只是在捕獵一只妖獸,對您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恕小的罪過。”
“呃……小爺不為難你們,自便吧!”任一有些僵硬的端起架子趕人。
好在他滿臉臟污,頭發(fā)邋遢,也沒人注意到他的不自在。
那兩個五靈宗的弟子來得突然,走的時候也很快速,一晃眼就不見了。
任一輕噓了口氣,“呼……好險!差點被人狩獵了!”
“追根究底,還是你不行啊,這樣的小角色就能嚇破你的膽!嘻嘻……”
藍(lán)靈捂著嘴偷笑著,說不出的幸災(zāi)樂禍。
“呃……我也想變強,你……能教教我嗎?我可以拜你為師!”
任一作勢就要跪下去行拜師禮,被藍(lán)靈攔住了,“喝!干什么?我可消受不起你這樣的廢物!”
“我……”又一次被人說廢物,任一的心就像被刀割了難受,他悶悶的低語道:“抱歉,是我高攀了!”
他抱起任兇,悶頭在林子里穿梭著,此后,再也不提拜師的話。
只要過了這個地方,就能見到下一個城池——紫金城。
聽說那里是體修最好的去處,可以習(xí)得外加真功夫,從師門出來后,從事的行業(yè)都很賺錢。只不過,對入門年齡有限制,必須滿18歲的成年人。這也是他顛沛流離這么多年,此時才動身的原因。
他就快滿18歲了,每一天都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盼望著。他渴望成年,渴望力量,渴望強大。
他不怕吃苦,自從被家人趕出來后,他早就嘗遍了世間最大的苦,還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因為爭奪紫金令牌的關(guān)系,這一路注定是不太平的。任一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見到多少妖獸的碎肉,全部是被人剝皮拆骨,血糊糊的一攤,特別的惡心。
任一這種吃過生食的還算好些,勉強能適應(yīng)。反而這個說活了一萬歲的透明人藍(lán)靈,一路上吐了很多次,每次都要把罪魁禍?zhǔn)壮袅R一通。
“該死的,別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一定要把他拆皮剝骨,碎尸萬段。嘔~~~”
“沒人性,喪盡天良,嘔~~~”
“殺千刀的,牲口!嘔~~~”
……
“拜托你,不去看就好了!”
藍(lán)靈就像個嘰嘰喳喳的麻雀,任一被煩不得,忍不住懟了一句。
明明受不了,還去盯著那堆碎肉瞧,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藍(lán)靈忍著不適,站起來給了他一個暴栗,“哼!你以為我在看什么?還不是為了給你找吃的。這些妖獸,有的能吃,吃了還能對身體有好處,強身健體。有的就是有毒的,就像你昨晚吃的那個,要不是你遇上我,早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