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掌柜的撓了撓頭皮,隨即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實(shí)話實(shí)說,而是要將主動權(quán)讓出去,“至于多少抽成,自然是夏大師你們夫婦說的算。”
“這怎么行?”夏若依擺了擺小手,“據(jù)我所知,但凡銘紋鋪和銘紋師合作銷售的話,抽成都是由雙方商議共同決定的,我和我夫君是來此售賣銘紋,又不是來打家劫舍,總得也讓你們有點(diǎn)兒賺頭不是兒?”
“多謝夏大師的體恤,多謝?!闭乒竦囊宦牐瑤缀醵家屑ぬ榱懔?,他接觸過的銘紋大師哪一個不是趾高氣揚(yáng),個個脾氣古怪,眼高于頂,抽成說是由雙方共同決定,但從來都是銘紋大師一口價,由他們賺大頭。
像他們這些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等著出售人家作品的,基本上卻連個爭辯的空間都沒有,誰讓他們沒辦法自己刻畫,只能依賴銘紋師呢?
但是做夢都沒想到,傳說中兇悍至極的這頭母獅子,居然張口就要求雙方共同商議決定,而且看樣子態(tài)度真誠,也不像是在作偽,當(dāng)下對于善解人意的夏若依更是多了幾分好感,看來這頭母獅子也不像傳說中那么嚇人,相反,比那些所謂的銘紋大師態(tài)度可是要好太多了!
掌柜的喜出望外,拱手作揖謙遜道:“夏大師,不敢不敢,就算跟其他銘紋師合作是雙方共同定價,但是對于你們夫婦的高超技藝,我們小店求都求不來,以后還要仰仗著你們多多照顧小店的生意呢,我怎么敢不知輕重,決定這么重大的事情呢。”
一旁的楚軒燁一看掌柜的如此謙讓,不禁又是暗暗稱奇,因?yàn)殂懠y屬于奢侈品的緣故,售賣銘紋的商鋪身價自然也是隨之水漲船高,很多掌柜的對待客人都是鼻孔朝天,傲慢無禮,甚至于對于沒有錢的武者都懶得搭理,之前,楚軒燁自己就曾經(jīng)遭受過這樣的白眼兒。
今天接待他們的這位掌柜,雖然態(tài)度不會如此惡劣,但是眼下這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兒也實(shí)在是大出他的意料,楚軒燁冰雪聰明,從這一點(diǎn)便能夠推斷出,自己娘子傳授的銘紋之術(shù),絕對是上上之選,以至于將這個老道的銘紋掌柜震得不敢不服!
“夫君,你看抽成多少合適?”此時夏若依轉(zhuǎn)過頭來,笑容甜美,輕聲細(xì)語與他商量道,看得掌柜的在一旁直瞪眼,剛才還是強(qiáng)勢談判的女強(qiáng)人模樣兒,怎么到了自家夫君面前,就變得小鳥依人,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降低了好幾度,完全和之前判若兩人。
楚軒燁溫和地說道:“這些銘紋雖然也有我參與刻畫,但是大部分都是娘子的功勞,娘子說多少多就是多少?!?br/> “好?!毕娜粢酪膊煌泼?,在楚軒燁的面前,她從來只會做真正的自我,沒必要假模假樣,這也是她分外喜愛楚軒燁的原因,這個男人總是令她感到舒服,放松,自在。
“掌柜的?!本o接著夏若依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又恢復(fù)了那種女強(qiáng)人的高冷范兒,“做生意就在于公道,童叟無欺,我和夫君自然也不會仗著技藝高超,就來壓榨你們銘紋鋪的血汗利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