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顧青柔的容顏一慌,她因?yàn)楣虻奶茫铧c(diǎn)無法站穩(wěn),可還是站了起來,沖上前,緊緊抓住了他的棍棒,眼中含淚,泣不成聲。
“爹,是我沒有護(hù)好姐姐,你要打就打我,只要能讓姐姐開心,便是打死我,我也毫無怨言,可無清表弟她……”
顧昀眉頭輕皺:“柔兒,這事與你無關(guān),你若是還想讓你無清表弟活命,就別管這件事!”
“爹!我知道姐姐心中有氣,但大夫都說姐姐并無大礙,表弟身子骨弱,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了!到時候爺爺若是問起來,便將責(zé)任推給我便是,外公若真要打死我,我也毫無怨言。”
顧青柔的淚潸然而下,那雙眼里明明帶著怯弱,聲音卻異常的堅定。
讓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不過,當(dāng)所有人看到從將軍府走出的那一襲紅衣之后,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她美得出塵,絕色風(fēng)華,面色還有些泛白,卻遮蓋不住那一身風(fēng)華絕代。
就連顧昀也是一愣,顧九夭是他的女兒,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可現(xiàn)在看到顧九夭的那一瞬,他總覺得,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些陌生。
平日里的顧九夭濃妝艷抹,很是俗氣,如今她素顏朝天的樣子,則如西子。
明明周圍無風(fēng),她的紅衣卻在風(fēng)中淺揚(yáng),那步伐很是輕緩,卻又沉重的落在了眾人心上。
“姐……姐姐?”顧青柔怯生生的問道,“你醒了?”
她那怯懦的模樣,落入了世人眼中,讓他們的心都涌起了憤怒。
顧九夭長得再美又如何,還不是一個蛇蝎女人,否則,為何顧青柔看到她總是這般怯懦?
顧九夭轉(zhuǎn)身掃了顧青柔一眼。
這一眼,讓顧青柔面前的空氣都差點(diǎn)凝固了,沉重的讓她喘不過氣。
“誰讓你們動的他?”顧九夭眉目張揚(yáng),冷睨著顧昀。
顧昀的容顏一僵,他總覺得今日的顧九夭,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九兒,你大病初愈,還是別動氣了,為父來為你出氣就夠了。”
“我只問你,誰準(zhǔn)你動的他?”
顧九夭面無表情,目光中帶著滲人的寒芒。
“姐姐,”顧青柔咬了咬牙,“你忘了嗎?是你讓爹爹懲罰無清的啊,你是不是撞傷了腦袋,忘記了?”
這件事,她必須推給顧九夭,反正顧九夭早就身敗名裂,也不介意多增添上一筆。
顧九夭的目光轉(zhuǎn)向顧青柔:“顧青柔,你們對慕無清如此對待,不過是覺得這慕家只有顧青陽一個男兒,若是慕無清死了,就以為顧家可以讓顧青陽繼承,但你們承受不起世人的唾罵,便想要將責(zé)任推給我和外公?”
這話亦是讓周圍的那些人緩過神來,他們看向顧九夭的目光都帶著鄙夷。
此事明顯就是顧九夭的錯,如今她卻要誣陷顧青柔。
何人不知顧青柔性格善良,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還能做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