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長的樂曲也有演奏完的時候,在荊薇薇按下最后一個琴鍵后,
抬頭,正好與趙明言的視線交匯一起在,
那一瞬間,荊薇薇真的感覺,有來自八千米高空的高壓朝她撲面而來,空氣都要凝結(jié)成冰。
她踩著輕盈的步伐,朝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走來,如果可以她好想就這么走近他的心里。
“明言,好久不見”。
我很想你,這句她最想說的話,在觸及趙明言結(jié)著冰霧的眼眸,她停住了。
只能在趙明言聽不到的心里,悄悄的說。
我想你。
荊薇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趙明言的臉,他還是面無表情的。
當(dāng)她視線往下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公文包的帶子。
原來沒有想像中的平靜啊。
他性感的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嗯”。
趙明言的眼里映著女人眉眼彎彎,巧笑言兮的模樣,她變了,或者又沒有變。
這一刻他覺得莫名的憤怒,什么喜怒無形,面不改色。
在這個在他生命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缺席了一千零九十天的女人面前都轟然崩塌。
他拼命克制住情緒的暴走。
他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荊薇薇,而是罪不可赦的罪犯。
一個潛逃了三年的罪犯。
只有這樣他才能恢復(fù)成平常冷靜睿智,從容淡定的趙律師,而不是三年前那個傻傻的發(fā)瘋似的滿世界找她的趙明言。
趙明言冷淡的路過荊薇薇,向餐館的空座走去。
全程表現(xiàn)得好像荊薇薇是一個互不相干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