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懷里揣著丑男人的衣裳,布料光滑柔軟。
左右看著不舍得拿出去燒掉。
側頭看了看那雙眸微閉的丑男人:“這衣裳好歹是你家里人給你的,你左右做個念想也成,燒掉了多可惜。”
沈默冷哼一聲:“反正這衣裳那臟婆子摸了,留下我也不會穿。”
“那我先給你放著。”這丑男人的脾氣還真不小。
盼兒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就覺得渾身都是力氣,明明睡之前哪里都是疼呢。
“叮,那是甜甜屋的作用。”
變態(tài)系統(tǒng)又說話了。
盼兒蹙眉:“這怎么說?”
“你沒發(fā)覺你剛才睡覺的時候,好似在神游什么地方,沒錯,那就是我!”甜甜屋嬌寵的嘟囔道:“雖然我是你研發(fā)出來的,可是我先祖乃是開盤錯亂生出的異物,你也別小瞧我了,我這渾身上下都是寶,我告訴你……盼兒,你將來……”
可甜甜屋的話卻被屋外的另外一個聲音給壓了下去。
“盼兒,你出來,你真的背了個男人回來了,我看看……”伴隨著那尖叫,說話人已經(jīng)闖進了屋子里。
就看到那婦人穿著一身橘色長裙,梳著精致的發(fā)髻,鬢間還簪了一支碧玉簪子,挑著眉頭一臉嫌棄的走到了盼兒的床榻跟前。
“盼兒,你膽子可越來越大了,跟村子里的秀才勾勾搭搭就算了,還真的背回來個男人,你還不怕別人說你閑話,不會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這人的吧!”撇頭看到躺在床上的沈默。
不禁又驚訝的大叫起來:“我說盼兒,這……這男人這么丑,你也下得去口,嘖嘖……真不知道大嫂是怎么教養(yǎng)的你。”
沒錯,這婦人正是杜家新進門的二兒媳婦高巧巧。
杜高氏牙尖嘴利,又愛沾便宜,嫁進杜家不到半年,每次地里有活就借口說新媳婦兒不能下地干活,要么就是肚子疼腿疼。
可偏偏的,她生了一張好嘴,將杜賈氏哄的暈頭轉向。
即便是二房媳婦好吃懶惰,可杜賈氏逢人就夸,二媳婦人好中用會操持家。
杜高氏站在床榻跟前,俯身看著沈默,又是嘖嘖兩句:“盼兒,你要是真的缺男人,二嬸給你找?guī)讉€,你也不能……不能……”
杜高氏說著說著,就覺得周身一股寒氣,她對上丑男人的那雙眸子,只覺得那雙眸子似是黑潭般深不見底,恍惚間還看到一抹劍光。
她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兩步,怯怯的說道:“我……”
——為何會突然間覺得害怕。
“二嬸,說話可要小心些,別閃了舌頭”。盼兒起身上前,似是看雜戲團的玩偶一般盯著杜高氏:“哦,對了,我聽說鎮(zhèn)子上保和堂新來了位郎中,專治不孕不育,趕明兒您跟我二叔可得好好去看看。”
杜高氏還沒有孩子,只要別人跟她提起不能生,她暴跳如雷。
揚手一巴掌就要打過去,就見盼兒拎起菜刀,在案板上磨刀霍霍,杜高氏舉起的手又忙的放下,垂在身側。
她走娘家,回來的路上可聽說了,這個賤蹄子將小姑子的耳朵給咬了下來。
該死的,心里一肚子氣沒處發(fā),快步走了出去怒吼道:“杜二郎,你個該死的,我倒了八輩子霉運,嫁到你們家啊。”
沈默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