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頭瘋狗啊,這般扭打,完全不顧及骨頭錯位帶來的疼痛,只是為了揮落那本就不可能造成什么傷害的兩劍?!?br/> 膚色幾近透明的年輕人陸淵在朝天殿頂端看著,身旁是憨厚老實的李不世。
“他本來就是一條瘋狗,在那之后就更是一條瘋狗了?!?br/> 李不世很少開口說話,要么沉默地打鐵,要么就是出箭,一箭不得極少出第二箭,而且每次行動都只是一人。
這兩年里他唯一一次出箭便是蜀國一戰(zhàn),而這一戰(zhàn)也是他是生平來第一次開了八箭,卻始終未曾斃敵,其遺憾直到現(xiàn)在都令他想要再度出箭。
他輕輕撫摸著背后自己親手打造的黑弓,心莫名的悸動起來。
“你八箭都未曾殺死一個目標,不是應該潛心一年錘煉箭術么?”
陸淵淡淡的說著,雖然李不世正值壯年,但一個人能有多少年壯年,少一年便是燒一年,這一年也絕不是日后的一年能夠比擬的。
“嘿嘿,少爺說的是,是俺心急了?!?br/> 李不世撓撓頭,雖然說是這般說,但他真的很想試一試,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變態(tài)。
變態(tài)確實是變態(tài),不用試也知道了,畢竟整個流云王朝也沒有多少人會這般不顧一切地揮出手中的劍。
南離即便扭轉過來,秦劍也無法觸及齊云,但這樣子就不落劍了么?
劍雖三尺,可劍氣卻是千萬丈。
南離落劍,劍鋒三尺迸發(fā)出三丈劍氣直撲齊云,只見后者回手一掏長槍流櫻緊接著一震臂,絢爛的火焰震碎劍氣。
趁此機會南離脫離控制立馬拾起長劍,而齊云拔出腰間短劍落下,將南離的左手釘死在地板上。
雖然說是釘死,但這世間又有什么能夠釘住一個不屈的靈魂,南離狂嘯拔起身形手中握劍,任由短劍貫穿手掌也將劍揮起落下。
嘭地一聲,劍罡縱橫,塵煙散起,鮮血滴落擂臺上竟然安靜了下來。
齊云雙手持槍穿透南離左邊肩胛骨,而秦劍,差上一寸便能落在肩膀上。好在劍氣猶在,一道猩紅的口子自齊云的肩膀綻開。
“真是胡來,這樣子打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啊…”
陸高對此有些不滿,南離可是他看好的后輩,但是太過于莽撞,還是需要調教一番才行。
“他只有一條命,不過卻不會那么容易死…”
匡章說著,擂臺上本來已經(jīng)接近昏迷的南離猛然睜開眼睛,頂著流櫻上前一步便殺到齊云近處打出一拳直拳。
轟隆一聲,齊云倒飛出去,流櫻脫手依舊插在南離身上,眾人驚呼,這已經(jīng)不是比武了,而是生死搏殺啊。
“武道九品果然是武道九品,是在下輸了…”
南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他拔出流櫻插在地上,一瘸一拐地下場,眾人紛紛讓道,可不想惹上這么一個瘋犬。
“還是不夠盡興??!”
齊云起身,并無大礙的樣子走過去將流櫻拔出來,坦然下場。她對于伯爵之位并不感興趣,之所以上臺只不過是想和南離打一場而已。
“公主威武!”
“不愧是挽竹國女武神,這等戰(zhàn)力,我等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