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卿的確還有第二個,不過那是她戴過的,便是送也不好意思拿出手。
看著老爺子期待的眼神,她忽然覺得有那么一絲絲的罪惡感。
她有些遲疑的將自己腰間的香囊拿了下來,想著要不要將香囊拿給老侯爺。
反正她也只是一個小女娃,便是送些東西也算不得什么。
“若是傅爺爺不嫌棄,那……”
“不嫌棄!不嫌棄!”
她話還沒說完,老侯爺就已經(jīng)很自覺的將香囊接了過去。
拿了香囊,老侯爺別提有多高興了。
遲玉卿抽了抽嘴角,早知道她就準備兩個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平南王一行人還是走了。
一路上,兩個老冤家少不了拌嘴,定然不會無趣。
邊關(guān)又恢復(fù)了往日平靜,甚至比以前更加平靜。
不出所料,休戰(zhàn)半月不到,大夏便派了使臣前往永綏議和。
不出意外,正是蕭家人。
此次戰(zhàn)敗,大夏舍棄了岐山大關(guān),也賠了大量的銀子。不僅如此,他們還送了一個皇子到永綏做質(zhì)子,換取了五年的和平。
雖然大夏是戰(zhàn)敗國,但兩國實力相差太大,永綏也不敢將其逼得太狠,縱然不滿意,也只好笑著應(yīng)下他們的議和。
老侯爺一回懷梁,便是盤問自己的好孫兒又干了什么缺德事。
得知他什么妖也沒作,老侯爺非但沒有感到欣慰,還將他臭罵了一頓。
“您老人家不在這懷梁,沒人給我撐腰,我哪還敢猖狂???您放心,明日我便出去為禍四方,行了吧!”
傅淮宴很是心累,哪有像他家老爺子這樣的。
他不是紈绔,也做不成紈绔。
他心中有理想有抱負,他的心氣高,想著以自己的謀算,未嘗不能脫穎而出。
可他也不敢忤逆老爺子的意思,只有乖乖聽話了。
自己看著長大的孫兒,老侯爺自是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睨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道:“待我入了土,便沒人管著你了,不過在此之前,你小子最好老實點!”
兒子已經(jīng)廢了,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那這傅家遲早是要交到他手里的,有這么個孫兒,老爺子沒什么遺憾的。
老爺子只希望,在他羽翼豐滿之前,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
為了傅家長久的將來,還得仔細謀劃。
傅淮宴不禁扶額,心想老爺子他又來了。
“孫兒不敢……”
他瞧著老爺子去了一趟邊關(guān)后,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非但沒有變得滄桑,反而瞧著更加精神了。
他雖然嘴上不說,不過心里可驕傲了。
老爺子瞧著他那敷衍的模樣就來氣,又想到遲玉卿,如今對他更是滿滿的嫌棄。
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臭小子!
“行了行了,沒什么事你趕緊滾吧,最好這些日子都不要來我跟前晃悠了。”
傅淮宴無語,勉強笑了笑,應(yīng)聲打算走人。
他都要踏出門口了,老爺子突然又叫住了他。
“你等會兒,這香囊你拿著,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這香囊是那丫頭的,上面還繡著字,老侯爺雖然喜歡,卻也沒有打算自己留著。
雖然沒能和遲延章談成,可他還惦記著人家閨女呢。
那丫頭聰明伶俐,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撿了便宜。
傅淮宴接過香囊,下意識的聞了一下,頗有些嫌棄。
“祖父,這香囊一股子藥味兒,您還是自己留著吧?!?br/> 老爺子給他東西讓他受寵若驚,但這東西他恐怕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