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如約來到郭府名家,找到紫金閣包間。肖然駐足門外就能聽到人聲鼎沸。
為肖然帶路的服務(wù)生剛把門推開一道縫,肖然就看見離門口較近的座位上坐著一個長發(fā)披肩、戴著琥珀眼鏡、穿著夏日么么茶樣式的花襯衫的男生。這個人肖然不認識。
肖然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對不起,走錯了。”肖然轉(zhuǎn)身要走,服務(wù)生也愣了一下,停住推動的門,正欲合上。
而這時,那個長發(fā)琥珀花襯衫男居然對著肖然叫到,“肖然同學(xué),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你等得好苦啊!”
肖然再定睛一看,原來是大學(xué)同學(xué)郭曉!天吶!郭曉怎么變成了一個摩登男?上學(xué)的時候,他可是一個見了生人都會臉紅的靦腆男生。肖然仍站在原地驚嘆。
“干嗎呀?發(fā)什么愣啊!同學(xué)都等你呢!”郭曉指指包間內(nèi)。
肖然這才三步并作兩步走進包間內(nèi),佟涓涓向肖然招了招手,肖然便走過去坐在佟涓涓為她預(yù)留的位置上。
肖然還沒坐穩(wěn),就聽見一個男生說,“你看吧,郭曉,你非得坐門口,你這嚇唬了多少人啊?把肖然嚇得都不敢進屋了吧?”
“我這是嚇人么?我這是對大家表示尊重,這身行頭是我花了不少心思的。”郭曉沖那男生擠了擠眼睛。
“你這心思花的真夠多的,唉,郭曉,你怎么變化這么大啊?”那男生邊笑邊問到。
“人總得有進步啊,肖然你說是不是啊?”郭曉轉(zhuǎn)過頭來看肖然。
肖然仍是有些不習(xí)慣,但她還是微笑地點了點頭。同時,肖然也環(huán)視了一桌人,雖然很多人的外表都有了些改變,但這些目光還都是熟悉的。
畢業(yè)兩年了,大家都在各自的世界中繼續(xù)展開自己的人生。還記得畢業(yè)的最后時光,大家一起做了很多的約定,約定在校友錄上常常見面,約定一年辦一次同學(xué)聚會,約定聚會的地點就是吃了四年的大學(xué)食堂……
然而,誰也沒能遵守當初的約定。每個人都沉溺在了現(xiàn)實生活的洪流中,只是偶爾在浮上來換氣的時候,才能有一絲回憶往昔時產(chǎn)生的悸動。
肖然看了一圈,才看到佟涓涓旁邊的嚴濤。嚴濤成熟了許多,同時也略帶了一些滄桑,當初和佟涓涓一起在車站抱頭痛哭的稚嫩完全不見了。肖然注意到他還帶著佟涓涓送給他的那只表,那只表可是肖然陪佟涓涓走了一天辛苦挑選的,還硬生生花了佟涓涓大半個月的生活費呢。
“八點了,你怎么才來,我們說你再不來,就要轉(zhuǎn)戰(zhàn)其他地方了,可是沈鵬不許。”郭曉說到。
“真對不起大家,單位有個會議。”肖然抱歉地說到。
“自罰自罰。”大家起哄,還有人給肖然的杯子里倒了滿滿的啤酒。
“肖然不會喝酒,你們這還不知道?”佟涓涓連忙制止起哄的同學(xué)。
“都上班兩年了,還是以前的小丫頭?你也太小看肖然了。”一個男生把肖然面前倒?jié)M啤酒的杯子端了起來,要肖然喝了這杯。
可肖然昨天醉酒的難受勁還沒過呢,她決定今天滴酒不沾。“親愛的朋友們,我昨天喝了很多酒了,現(xiàn)在還暈?zāi)兀裉焓遣荒芎攘恕!?br/> “怎么老同學(xué)見面也不喝?太不給面子了吧?”端酒的男生堅決反對。
肖然仍然是不喜歡多說,只是坐在那里,并沒有接過酒。
“她真的是不能喝,昨天我見到肖然了,她喝了不少。”沈鵬替肖然解釋到。
“什么情況?沈鵬你昨天不會當了護花使者吧?”有人詭笑著用眼睛看著沈鵬。
“別開玩笑!沈鵬都要和谷樺結(jié)婚了。”佟涓涓連忙出面制止那人的揣測,現(xiàn)場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大家都知道蕭然、沈鵬和谷樺的事情。
“噢,對對對,沈鵬可是有一個中文系的系花女朋友啊!”那人一語失言,又來一語。
現(xiàn)場的氣氛更加不對頭了,沈鵬只好笑笑說,“你小子,整天沒事就會瞎扯,到現(xiàn)在毛病還沒改!”
那人也自覺失言,不敢再多語。
一向不怎么說話的肖然卻沖著大伙笑了笑,說到,“以后大家聚會都可以帶上家屬,到時候,我也把我男朋友帶來,讓大家認識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