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我就知道的確是冤家路窄。
這是陳魁手底下那個黃毛,昨天夜里打點歌公主耳光的那個男的。對于這種欺軟怕硬的人,我氣勢上從來不輸的。
我挺了挺背,冷冷地瞥了過去,“怎么,想找死?”
“你他媽才找死呢,臭娘們你拽什么?”黃毛左右看了看,招呼他身后幾個男的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可能以為我落單了,想揍我。
我哼了聲,“有種動我試試,看看你們會變成幾等殘廢。”
“臭婊子,你他媽唬誰呢?當我們傻蛋???”黃毛喝道,一張臉詭異地扭曲著,很猙獰。
“既然你不怕,那畏畏縮縮做什么?”
我膽子多少也歷練了些。對于黃毛這樣虛張聲勢的人,只要有足夠強的氣勢壓倒他,他就屁也不敢放一個。
幾個人呈半月形把我包圍,個個摩拳擦掌的,我裝著不以為然,挺拔得像一顆勁松。
若不是下雨,我腦門上密布的汗水怕是要穿幫了。其實我是忌憚這些人的,如果我孤身一人也就罷了,但我還有孩子,還有母親,所以絕不能慫。
黃毛手里有把彈簧刀,在不停地轉來轉去,但他始終沒跟對我下手,臉色還慢慢變得驚恐。
我以為他是瞧我一點沒膽怯,被鎮(zhèn)住了,就不屑地笑笑?!澳銈內绻嫦氪颍译S時奉陪,不過還請?zhí)崆鞍堰z書寫好,免得到時候尸體無人認領?!?br/> 我想,我這逼裝得有點過了。
“臭婊子,等著瞧!”
誰知,黃毛兇狠地吼了一聲后,竟帶著幾人閃開了,還跑得跟兔子似得。我完全被自己的氣場震驚了,忍不住摸了摸臉,感覺不怎么猙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