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眸光銳利地掃了尚貴嬪一眼,顯然對她頂撞皇后心有不悅。
尚貴嬪只顧著張狂,卻沒留意到皇帝譴責的眼光,還自顧自地說著,“嬪妾知道蘇良媛是皇后娘娘宮中出來的人,想皇后娘娘當初對她也是寄予厚望的,卻不料她自己不爭氣,皇后娘娘失望也是理所當然,只是,犯錯便是犯錯,絕不容姑息。”
“夠了!”皇帝見皇后面容陡變,一拍桌子怒道,“尚貴嬪,閉上你的嘴巴,還輪不到你說話。”
尚貴嬪一怔,似乎有些不相信皇上會呵斥她。
她眼圈泛紅,嘴唇顫抖了一下,“皇上……”
皇帝一揚手,對戚貴妃道:“人都當場拿住了,你審吧。”
戚貴妃躬身,“是,臣妾遵旨!”
戚貴妃先是扶著皇后坐在皇帝身側(cè),然后自己坐在了皇后旁邊,眸光陡然一冷,盯著嚴曉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內(nèi)殿?”
嚴曉天冷漠的臉終于有了顏色,他抬起頭,看著戚貴妃,“事已至此,要殺要剮,罪臣沒有怨言,只求皇上不要為難蘇良媛,是罪臣引誘良媛在先的。”
嚴曉天這話,便等同承認了他與蘇良媛有茍。且之事,并且,早便有了,只不過現(xiàn)在才事發(fā)。
戚貴妃蹙眉,“你與蘇良媛……來往多久了?”
她顧忌皇帝的面子,只委婉地用了來往兩個字。
嚴曉天朗聲道:“自四年前罪臣調(diào)到蘇和宮,便與良媛相愛,得她愛顧,罪臣今日縱然一死,也無怨無悔了。”
蘇良媛瞪大眼睛,瞪著嚴曉天,“你……你為何要冤枉我?我什么時候與你相愛?還是說,是你對我動了妄念,今日趁我睡著,進去侵犯我?”
清河聽得此言,不禁搖頭,蘇良媛真不像是在這后宮生活了十余年的人,說好聽點,是單純,其實就是愚蠢,事到如今,還認為是嚴曉天侵犯了她,而沒有往尚貴嬪身上去想。
嚴曉天眸光溫柔地看著蘇良媛,卻又凄苦一笑,“小蘭,我此生無悔,若我們真的被處以極刑,黃泉路上有你相伴,我便什么都不怕,你以前也這樣跟我說過,不是嗎?”
蘇良媛聽了這話,兩眼一黑,幾乎昏厥過去,指著嚴曉天,話都說不完整,“你……你怎么能這樣說?你這是……”
而清河則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心里忽然安定了。她靜靜的退到一邊,靜待事情的發(fā)展。
皇帝聽到嚴曉天的話,揚起銳利的眸子盯著蘇良媛,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
作為皇帝,縱然他不寵愛這個女人,也絕不能容許她的背叛。
戚貴妃本以為他們只是茍且,卻沒想到早便情投意合,不禁心中嘆息一句,這蘇良媛也太蠢了,只怕尚貴嬪是早知道他們的事情,所以故意設(shè)下這個機會,就是要拿住他們。
只是,戚貴妃也有些疑惑,以尚貴嬪的性子,若是早知道,怎會留到現(xiàn)在才揭穿?
她下意識地看向尚貴嬪,見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戚貴妃心中升起一絲念頭,莫非,蘇良媛沒有與嚴曉天私通,這一切都是尚貴嬪安排的?
她再看向蘇良媛,見她幾欲昏倒,仿佛有莫大的冤屈,便篤定了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