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弟……”黑胡子的話打斷了蘇幕的沉思。
蘇幕暢快的笑了笑,剛剛的一瞬間他明白了許多。
江月跟他是同一種人,他們本都是孤狼,后來都遇到了同伴,不同的是蘇幕的同伴是羅素,是張安安,是她,甚至是黑胡子等人,但江月遇到的只有他。
至于杜鵑和黑市里的人,甚至是江月認(rèn)的那些弟弟妹妹們,都不可能比得上蘇幕,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
他們的相遇就像兩個在沙漠中迷路的情侶突然相見,然后互相鼓舞的說道:“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蘇幕自嘲著笑了一聲。
“什么?”
“沒什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碧K幕說完,急匆匆的帶著羅胡子離開。
黑胡子一臉懵逼:“我說什么了……?”
“小幕,你這么急著走干嘛?我還沒跟那些姑娘們聊完呢!”羅胡子一路上不停嘮叨著。
當(dāng)二人走出地溝,明顯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二人發(fā)現(xiàn)蒸汽街突然多了許多身穿制服的人,從制服判斷,有秩序司的,還有機(jī)械城的防衛(wèi)兵,路過蘇幕身邊的一輛裝甲車上,蘇幕還看到了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
蒸汽街離蘇幕的家只隔著一條街道,看這人流的走向明顯去的就是他們家的那條街。
士兵們在蒸汽街就建立了隔離帶,一排排全副武裝的機(jī)甲士兵氣勢昂然的組成了人墻。
蘇幕眼皮跳了跳,直覺告訴他家里出事了……
“先生!你不能進(jìn)去!”士兵對蘇幕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看對方的目光,明顯是認(rèn)識蘇幕。
“我要回家!”蘇幕冰冷的眼神直視著對方,那名說話的士兵立馬膽怯的后退一步。
“放他進(jìn)來?!币晃卉姽倌拥哪贻p人在士兵的后面說道。
“是!長官!”
蘇幕認(rèn)識這個人,他是杜鵑的跟班,上次通話的時候,杜鵑叫他“吳恩”。
吳恩一邊帶著蘇幕通過層層士兵,一邊小聲說道:“杜小姐一直在找你?!?br/> 蘇幕點了點頭,在去地溝之前他關(guān)閉了通訊器,穿過蒸汽街,蘇幕和羅素不約而同的張大了嘴巴。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蘇幕也不會相信這是原來的街道,他像是來到了一片綠色的森林,整條街道的房屋都爬滿了翠綠的青藤。
“這……這是什么?!”一向波瀾不驚的羅素驚訝的合不攏嘴。
蘇幕一眼不發(fā)的順著街道走著,兩邊有許多科研人員在做筆錄,整條街道的居民都在控訴。
“長官!我家的雞被這該死的蔓藤給吞了!”
“還有我家的糧食!”
“昨天還好好的,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它是小偷,該死的小偷!它偷走了我們家所有的食物,甚至是藏在地窖里的蘿卜!”
…………
“有沒有人員傷亡?”
“沒有,長官!”
“查清楚這些蔓藤的來源了嗎?”
“沒有!長官!”
“你叫什么名字?”
“長官,我叫……”
“不用說了,你被開除了!”
蘇幕臉色無比的精彩,他確定這些蔓藤的是狼牙蔓藤,只是這些蔓藤上沒有尖刺,但他能感受到,他和這些蔓藤有著聯(lián)系。
路過一家門口的時候,蘇幕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狼牙蔓藤的枝節(jié)在里面扎了根,不由松了口氣。
他決不能承認(rèn)這件事!
“蘇先生!”
蘇幕剛一進(jìn)門,張安安就急匆匆的迎了出來,眼神滿是慌亂,她身后跟著杜鵑和江月。
杜鵑剛一見面就盯著蘇幕的眼睛說道:“我希望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br/> “當(dāng)然!你都看到了,我們家也是受害者之一!”蘇幕平靜的說道。
張安安立馬臉色一紅,小聲在蘇幕耳邊提醒道:“但是先生……我們家的一樣?xùn)|西都沒少……”
“或許我們家的東西不合它的胃口?!碧K幕眼角瞥過院子的角落,發(fā)現(xiàn)只有狼牙蔓藤扎根在墻角,狼牙荊棘已經(jīng)不知所蹤,眼皮頓時不自覺的跳了跳。
杜鵑深吸一口氣道:“行了,別裝了!”
“杜小姐,凡是都得講究證據(jù)。”蘇幕仍是死不承認(rèn)。
江月含著棒棒糖,手指指向院子里的拐角:“昨晚我看到你在那里種了植物?!?br/> 蘇幕啞口無言,他早該想到江月會被“收買”,對方嘴里的棒棒糖就是證據(jù)。
杜鵑笑瞇瞇的看著蘇幕說道:“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但這并代表我能幫你擦屁股,這次的事情你必須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