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拍賣會,方夕一路繞了幾個圈子。
又偷偷溜出坊市,確認(rèn)沒有人跟蹤之后,才換回本來相貌,回到丙字三十七號洞府。
“真是好地方啊……可惜,待不久了?!?br/> 注視著洞府內(nèi)的一草一木,感應(yīng)著身體周圍精純的一階靈氣,方夕不由暗自嘆息。
他已經(jīng)辦理了退房手續(xù),這個月底就要走人了。
畢竟,接下來就要為種樹而奮斗!
“擋我種樹者,都得死!”
方夕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開始檢查自身裝備。
防御方面,有一階中品的‘青龜盾’,關(guān)鍵時刻有金剛符,加上自己鋼筋鐵骨與真罡,問題不大。
攻擊方面,青禾劍不堪入目,可以用剛剛購買到的天外隕鐵劍代替,最后的金蛟劍與武道修為則是殺手锏。
唯獨移動方面,黑云兜略嫌慢了些。
‘嗯……明天可以去跟朽木老道借二十靈石,買一張‘飛天符’備用……’
這并不是方夕沒靈石了。
他沒靈石了去一趟大涼,各種妖獸有的是。
特別是八大妖王,早就被探明出沒地點,又靈智未開,還不會妖術(shù),簡直就跟白送的一樣。
方夕就是要與朽木老道打好關(guān)系。
至少,借出這二十靈石之后,那老道八成就不希望自己死了,沒人還他靈石!
‘都是一個戰(zhàn)壕的兄弟,借他二十靈石不過分吧?’
‘大不了等到我種田成功,再拿靈谷還他……’
一番沉吟之后,方夕又拿出裝了‘小云雨陣’的匣子,取出玉簡,仔細(xì)參悟。
半個時辰之后,他略感疲倦地睜開雙眼:“懂了……但我還是不會!”
如果說那位女陣法師是學(xué)霸的話,那毫無疑問,方夕就是個陣法上的學(xué)渣!
虛假的學(xué)渣:學(xué)霸告訴你解題思路,然后代入公式計算,咦……我會了!
真正的學(xué)渣:學(xué)霸告訴你解題思路,我特么還是不會!
方夕如今,就是真正的學(xué)渣!
好在,這玉簡中不僅是‘小云雨陣’的解題思路,還有答案!
哪怕是真正的學(xué)渣,照著謄寫答案,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感覺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我好傻,真的,我就不應(yīng)該學(xué)陣法!’
‘下次有時間,還是學(xué)制符吧!’
‘之前是沒有其他修仙百藝的傳承,如今我就算是餓死,也不……算了,打臉的事莫要說。’
‘相比于學(xué)陣法,我還是去多殺幾頭妖獸吧?!?br/> 方夕從儲物袋中取出天外隕鐵劍,拿在手中,頓時感覺整條手臂都沉重了數(shù)分。
此劍造型古樸,劍刃倒是極其鋒利,撫摸上去并不冰涼,相反卻有一種溫?zé)岣小?br/> 可惜的是,此隕鐵真的無法容納任何法力,否則絕對是鑄造法器的極品材料!
這口劍沒法御劍飛行與隔空操縱,只能拿在手上劈砍刺,十分沒有修仙者的風(fēng)范,不過方夕并不在乎。
呼呼!
他仗著手勁大,隨意揮舞幾下。
洞府之中,頓時掀起一陣狂風(fēng)!
啪!
劍尖所過之處,一塊青石被從中間均勻分成兩半。
“好劍!光憑借這重量,砸都砸死人了?!?br/> “重劍有鋒,巧奪天工……就叫你玄鐵劍吧!”
方夕揮舞了幾下玄鐵劍,感覺還是頗為趁手。
他想了想,忽然變得有些激動,輕喝一聲,真罡勃發(fā),灌注入玄鐵劍中!
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一絲絲罡氣遍布玄鐵劍上,令黑黝黝的巨劍驀然多出一抹暗紅的色澤!
方夕屈指一彈,劍身嗡嗡作響,厚重古樸。
而劍尖之上,突兀冒出三寸赤紅的罡氣,宛若劍芒!
此柄劍器,倒是與罡氣并不沖突的樣子。
“不錯不錯……到時候我先氣貫周身,再施展加持罡氣的玄鐵劍,最好套上全副上品法器鎧甲,絕對是人形兇獸!一劍一個小朋友!”
……
數(shù)日之后。
桃花島數(shù)十里外,一處暗礁之上。
幾道人影正盤膝而坐,借助一處水霧隱匿身形。
“阮道友這‘霧隱符’,當(dāng)真玄妙,今日那盧賊必然授首!”
朽木老道手指撥弄著一絲水霧,恭維道。
韋一心與花嬋娟二人沉默不語,只是安靜地檢查符箓、擦拭法器。
對于他們而言,這是賭上身家性命的一戰(zhàn),不容有失!
方夕拿著青龜盾裝模作樣地擦拭,又抬頭望了望天色:“敵人真會走這條路?”
他實際上并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等待。
如果那盧鏡清在島嶼上的話,他倒是愿意嘗試一番潛入伏殺。
不!
大發(fā)神威地出盡風(fēng)頭,不是方夕的風(fēng)格。
他只會易容改裝,偷偷將那盧鏡清打成重傷,然后再讓自己這波人輕松摘了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