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主后,金隊長趕緊站了起來,臉上堆滿笑容。
姜主管矜持一下,稍后也跟著站起相迎。
至于幾個圍堵劉牧星的小嘍啰,早就忙不迭地施禮,恨不得把腦袋彎到膝蓋上去。
而劉牧星的表現截然相反,他伸手拉過一把靠背椅,悠然地坐了上去。
胖得像座肉山的馮眉進來后,掃視眾人,最終把目光定格在劉牧星身上,然后邁步走了過去。
她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就顫動一下,連地面似乎也跟著輕輕顫動。
“牧星,你叫我來,有什么事嗎?”馮眉笑瞇瞇地說道,絲毫沒有介意兩個人的姿勢。
看到城主的態(tài)度親善,金隊長心中暗道不妙,秉持著惡人先告狀的宗旨,他搶先開口道:“城主大人,是這樣的,我手下的隊員正在客棧中例行調查,后來這位劉先生到來,然后拿出令牌為他的朋友作保。
茍三這家伙不認識暗金令牌,所以跟劉先生發(fā)生了點誤會,現在誤會解除,已經沒什么事了?!?br/> 說完,金隊長立刻瞪起眼睛,厲聲喝道:“茍三,還不趕快向劉先生和他的朋友道歉?!?br/> 被叫做茍三的,是金隊長最忠心的狗腿子,聽到他的話后,茍三強擠出笑容,來到劉牧星和尼魯面前道歉認錯。
劉牧星似笑非笑地看著茍三,不置可否。
輪到尼魯時,“六眼怪”卻有些受寵驚,他雙手緊擺,連說“沒關系”。
其實,尼魯無故被人冤枉,心中當然有氣,可是想到自己以后還得經常來大梁城,不能得罪這幫兵痞,只得化力氣為漿糊,安慰自己吃虧是福。
馮眉沒理會這些人,她專注地盯著劉牧星的眼睛,認真說道:“牧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盡管說,凡事由我替你出頭?!?br/> “我的朋友被保安隊無端猜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要被抓捕,甚至在我出示了令牌之后都無濟于事。”劉牧星沒給馮眉好臉色,徑直說道:“既然這塊令牌屁用沒有,現在我就還給你,省得你整天介用這個破玩意兒騷擾我?!?br/> 說完,劉牧星食、中二指一勾一彈,暗金令牌便旋轉著向馮眉飛了過來。
馮眉接下令牌,如大號柿餅般的胖臉上布滿寒霜,“金錄,劉先生說的,可是實情?”
保安隊長金錄壞則壞矣,人卻不笨,他早就看出來苗頭不對,趕緊為自己撇清,“城主大人,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這是誤會。我的所做所為,全都是例行公事,對劉先生和他的朋友絕對沒有半點加害之意。不信您可以問姜先生,他剛才全程旁觀,可以為我做證?!?br/> 做為隊友,姜主管適時的點頭,幫助防守。
他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心里已經氣得不行——他剛才為了迎接城主站了起來,姓劉那小子卻大大咧咧坐著,偏偏城主還要站著跟他說話,現在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妥,真是郁悶至極。
馮眉沉吟片刻,然后說道:“從現在起,金錄停職檢查,如果查實違反法紀,定然嚴懲不怠。牧星,你看這樣處理,行不行?”
聽到城主的話,金錄的笑容頓時凝結。
自從來到大梁,他還沒受過如此大的委屈呢。
不過形勢比人強,如今城主在場,他決定暫且隱忍,待以后有機會,再向姓劉的狠狠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