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正在安慰妹子說自己沒事的時候,邢老爺子上來就照著刑北腦袋來了一下。
“你這混小子,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當(dāng)了幾年兵看把你得瑟的。剛才要不是人家洛辰故意讓著你,你能贏?這要是在戰(zhàn)場上,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趕緊的讓人進(jìn)來。”
邢老爺子說完,就繃著臉進(jìn)了屋。
而刑北則是摸著頭,有點(diǎn)驚訝,“啥意思,難道說剛才是他讓我的?”
洛辰則是走到他面前,拍了拍這位小舅子的肩膀,“過去的事兒就不要想了,老爺子還等著呢?!?br/> 刑北這會讓再看洛辰,心里就有些愧疚,老爺子向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么些年他又怎么會不清楚。
既然他這么說肯定就是這么回事兒了,現(xiàn)在又看到洛辰如此,當(dāng)下就明白人家是讓著自己。
所以一時間鬧了個臉紅,沒辦法,技不如人就不說了,還被人讓著贏了,擱誰能有面子。
“咳咳,對對,趕緊進(jìn)去吧,那什么媛媛我先過去給妹夫挑兩瓶好酒?。 毙瘫闭f著就跑了進(jìn)去。
本來對他還有怨念的邢媛媛,這一聲妹夫叫的,那是一個喜笑顏開。
“呵呵,我哥哥他這人也沒啥壞心眼,就是管不住那雙手,碰到個人就愛比,你別放心里?!?br/> “哪能啊,他可是我小舅子,到時候娶你過門還得過他那一關(guān)呢?!?br/> 洛辰打趣的話,讓邢媛媛紅著臉,逮住他的腰就扭了一圈,“就你話多,我還沒說要嫁你呢。”
洛辰干笑兩聲,這才算進(jìn)了邢家的門。
來到飯桌上,并沒有洛辰所想的一個長長的桌子,坐著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
也不知道是老爺子懷舊還是怎么,今天特意弄了一個八仙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上面是一盤盤的家常菜。
看到這里,洛辰自然知道這些都是有意為之,為的就是讓自己顯得不生疏,心里不免又高看了老爺子一些。老人畢竟經(jīng)歷的多,辦事兒也很是靠譜。
刑北也沒食言,沒一會兒就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瓶不知道什么年月的茅臺,一臉發(fā)怯的表情,一過來就跑到洛辰身邊坐了下去。
“咳咳,父親你不會怪我吧?!毙瘫闭f著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茅臺。
“小兔崽子,你倒是挺清楚我的寶貝在哪,得,今天看在洛辰的面子上就讓你開開葷,喝吧,年輕小伙子哪能不喝酒?!?br/> “哎,我就說嘛,您老肯定不會怪我,妹夫怎么說也是第一次上門。而且,還很合我脾氣,這酒肯定少不了。”
刑北說完,就給洛辰還有老爺子一人倒了一杯,就對洛辰說道,“咱倆雖然第一次見,也算是一見如故,妹妹對你什么心思我就不說了,你失蹤的兩個月可是讓我我這人不會說話,就先干為敬了?!?br/> 洛辰端著酒不知道是什么表情,這孩子,什么叫不會說話。不會說話還能說這么一大串,那要是換個會說話的,還不得從頭到尾叨叨沒完啊。
可不管怎樣,這酒是必須得喝,洛辰也不含糊,一仰頭,一杯酒就下了肚。
不過這酒明顯有些年頭了,從入口到下去,一路就像著火似的燒。可片刻過后,就感覺嘴里像是吃了什么,散發(fā)著很濃郁的香氣。
“嘖嘖,好酒!”
“哈哈,小子你倒是有點(diǎn)見識,這可是建國那會兒,老首長親自送我一箱,是茅臺前幾批的酒,現(xiàn)在再想買就怕是有價無市咯?!?br/> 洛辰聽后暗自咋舌,建國那會兒的茅臺,有價無市都說低了,簡直就是千金難求啊!
這時候他才明白,為什么剛才刑北會有那一番動作。
飯桌上因?yàn)檫@一瓶酒,氣氛慢慢打開,不時的就會傳出笑聲,或是洛辰的或是邢媛媛,更或者是邢老爺子的。
總之,這樣的氣氛在平時的邢家可絕難看到,所以在一旁伺候的老管家也是瞇著眼不停的笑。
關(guān)于老管家,后來邢媛媛說過,這人手腳有些不利索。是因?yàn)楫?dāng)年打小鬼子的時候,身為邢老爺子警衛(wèi)員的他,硬生生從死人堆里將老爺子救出去。這一走就是上百里山路,當(dāng)時沒覺得有啥問題,可到了地方他卻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后來邢老爺子醒過來,知道自己的警衛(wèi)員出了事兒,非但沒有嫌棄,反而上去說了一句至今讓人廣為流傳的話。
“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以后不管我邢應(yīng)天生哪死哪,都會帶上你?!?br/> 于是,才有了現(xiàn)在老管家的身份,對于邢家的人,老管家是沒有任何心眼的愛護(hù),對刑北兩姐妹猶如如此。
戰(zhàn)爭年月國破山河,國都不成樣了,哪里還有家,所以邢家就是他的家,重要程度非同一般,這邢媛媛和刑北在他眼里就如同親生的一般。
當(dāng)然這些話他從沒講過,也沒人說,可人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桿秤,是好是壞分的出來。
眼看席間氣氛火熱,邢老爺子抿了幾口酒,也打開了話匣子,對洛辰的欣賞可謂發(fā)自內(nèi)心。
對方什么身份,老爺子不在乎,只要對自己閨女好,做人有擔(dān)當(dāng),那就是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