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整天,全身骨架似乎已不存在,爛泥一樣趴在沙發(fā)上哼哼,滿腦子的圖紙線條,長的,短的,彎曲的,隱藏的漸開的纏在腦海里揮之不去。老婆還沒回來,她比我更忙碌,兒子還未放學(xué),老師還在沒完沒了的往他腦子里灌輸學(xué)識,不管將來用著用不著。
我們憑什么這么勞累?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理由。做為開智的靈長類在衣食不缺的情況下,為什么還要玩命?一說起來別人都是這么干的。別人這么干難道說我就必須這么干?嘿嘿,從眾,從眾最佳嘛。
不胡思亂想了,系圍裙洗手做飯,是人就逃不了吃飯這一關(guān)。當(dāng)液化氣被點(diǎn)燃的一瞬間,我忽然想起,過了今晚,明天就是中秋。
長相思,摧心肝。不能這么文藝啊,老婆會問:誰讓你這樣揪心就肺?你叫我怎么回答?告訴她只是閑暇之下無意間發(fā)出的文人的騷氣?
月亮沒出來,被烏云擋住了,也不知道到底圓了沒有。第一次關(guān)心月亮的變化。
土豆絲炒出來了,辣子炒肉出鍋了,兒子的最愛蛋餅也煎好了,電飯鍋的指示燈變黃了。湯已經(jīng)滾開,嘗一口,就當(dāng)為幾乎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