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收錢……”趙江瞪大了雙眼,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靈魂血咒這種惡毒的咒術(shù)太可怕了,令他有時候感覺是一塊懸在心上的巨石,指不定哪天就砸下來把心臟壓個粉碎。
要解這樣的血咒,不得消耗很大、很費功夫嗎,居然吳秀不收錢,做虧本的買賣?
吳秀笑笑,“你想給錢也行,給個百八十萬,我估計也沒多少人能接這活,接了也只是騙你錢,辦不了這事。”
趙江愣了一下,“那你為什么要給我免費?”
吳秀淡道:“我想免費,我樂意,你管得著?”
“你……這……”趙江感覺這也太任性了,簡直還是難以置信的,“真是夠義氣?。∪绻芙饬诉@個靈魂血咒,我趙江無以為報,愿意做你的朋友,你的兄弟,有什么需要差遣的,能用得著我的,盡管吱聲。趙江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赴湯蹈火,無所畏懼?!?br/> 趙江有點激動,倒也是感恩之心,說著還拍拍胸脯子。
“行吧,你能這樣也挺好,算是個真的猛士。”吳秀點點頭。
趙江深吸一口氣,表情很堅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不過,這靈魂血咒,到底要怎么解?”
吳秀側(cè)耳聽了一下,哦,父親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
他瞟了一眼旁邊的監(jiān)控。
哦,在母親的金像旁邊,吳長松已經(jīng)坐在那里睡著了。
他的臉上,還掛著欣慰的淚水。
于是,吳秀也先不管爹,直接對趙江說:“靈魂血咒,起于無盡的靈魂怨念,針對的也是直接的仇家。但是,解法有二,第一,你如果能找出當(dāng)初雇傭你們刺殺薩里巫師的人,取其首級,用其鮮血,祭祀薩里巫師,這個血咒也就能解?!?br/> 趙江聽著就有些犯難了,“我們一向只是接單做任務(wù),并不問雇主是誰的,這解法恐怕不行。”
吳秀想了想,“你們身為雇傭兵團的成員,接任務(wù)的應(yīng)該是你們上頭的老大之類的吧,找他們呀!”
趙江苦澀一笑,“我團已幾乎全軍覆沒。上面三個老大,有兩個在集體事故中身亡了。另一個一向不怎么管事,但實力很不錯,他逃過了一劫,但也失去了一條手臂,然后歸隱了。從他歸隱那天起,我們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而且,我也聯(lián)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br/> 吳秀道:“把他的生辰八字講給我,老家是何地也講來,我?guī)湍悴榈剿!?br/> 對于吳秀的本事,趙江是真信了。
但他苦澀道:“他叫三哥,我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更不知道他的家鄉(xiāng)在何處。三哥一向神秘莫測,連臉都不是真容?!?br/> 吳秀點了支煙,吸了一口,道:“那就只有第二種解法了,你都可以辦到?!?br/> “是嗎?我要怎么辦?”趙江有些急切起來。
能自己親手解決問題,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你必須再去一次南亞,找到這個薩里巫師的墳?zāi)?。到時候,你一定會發(fā)現(xiàn)在他的墳?zāi)骨?,會有一個祭臺。祭臺不管是用水泥沙子鑄的,還是用大理石弄的,但在那正中間的香爐下面,一定會有一枚小石頭,它可能是各種顏色,上面有些斑駁的花紋那種。不管是什么石頭吧,你到時候……”
說著,吳秀從隨身的天師法囊里,也就是那個黑布包里面,取了一個很小的瓶子,透明的,里面有一點點的液體。
他把瓶子遞給趙江,“拿著,到時候用這里面的液體抹一下眼睛,你能短暫的開啟陰陽眼,看到那塊石頭上其實附身著薩里巫師的靈魂,在這一行當(dāng)來說,這叫精魂。你甚至可以和他對話?!?br/> 趙江聽得心頭有些發(fā)毛,但想著解咒之事,也是勇氣倍增,接過了瓶子,“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