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三夫好為難 第9章:四個人睡一張床
咋的?燙到手啦?”陳多福注意到她的變化,有些好奇的問著。等問完之后,又苦著一張臉,抱怨著:“又忘記媳婦聽不懂咱們的話了!二哥,既然媳婦進了咱們的家門,你得教她學(xué)會咱們這邊的話啊!”陳啟垣拿著一塊紅薯吃著,不客氣的說道:“那你咋的不學(xué)會京城話?”陳多福瞪眼,一副不滿的樣子:“我又不去京城,又不讀書,干啥子學(xué)京城話?”“不思進取!”陳啟垣憤憤的敲了他的頭一下,陳多福不滿的沖他瞪眼。兩個人雖然打打鬧鬧,但是看起來感情還是很好的,陳大松比較沉默,只坐在一旁,安靜的啃紅薯。陳啟垣和他兄弟說話時,是用方言,所以林箏是聽不懂的,只是覺得很羨慕,她是獨生子女,自小就沒有什么親密的兄弟姐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碗,她碗里裝著的,和上午一樣,是紅薯粥,而陳家兄弟吃的,卻是紅薯,連一粒碎米都沒有放。林箏默然,對陳家的貧窮,有了一個了解,這也讓她有些不安,陳家這么窮,卻還是盡量給她一個外人吃最好的,這讓她很是感動。吃過飯之后,陳家兄弟就準備睡覺了。陳大松和陳啟垣今天在鄰村干了一天的活,早就有些疲累了,加上明天還要趕早去鎮(zhèn)上,自然得早些歇息。到睡覺的時候,林箏忽然就尷尬了起來。之前她昏睡著,自然沒有什么感覺,現(xiàn)在她清醒著,發(fā)現(xiàn)自己和三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這讓她登時就如遭雷劈,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我……我去別的屋子睡吧?!绷止~吞咽了下口水,渾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如果她能動,估計早就嚇的跳起來了。陳啟垣瞥了她一眼,明白她這是醒來了,就不樂意和自己兄弟一起睡了,陳啟垣暗忖著,心想得讓林箏習(xí)慣和自己兄弟一起睡,這樣等她身體好了之后,也不會再跑掉了。于是沒好氣的說道:“除了這個,就一個快塌的小屋子,你睡在那里,就算屋子塌了沒把你壓死,半夜也會凍死的?!绷止~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啟垣。這陳家……居然窮到這個地步了!她倒是沒有懷疑陳啟垣說的話,因為這個他們?nèi)值茏〉奈葑?,都破爛的幾乎漏風,更不要說他們?nèi)齻€不住的屋子會破敗成什么樣子了。夜里,北風呼嘯著,寒氣冷的人渾身僵硬。林箏睡在陳啟垣的身邊,卻怎么也睡不著,這種和三個陌生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的感覺,實在是太讓她難以平靜下來了。陳家三兄弟倒是習(xí)慣的很,不多時就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陳大松甚至還開始打鼾,鼾聲如雷,吵的林箏更加睡不著了。借著月色,林箏呆呆的盯著屋梁,夜深人靜,她內(nèi)心感到格外的陌生和害怕。在這種復(fù)雜的情緒下,她不知不覺也睡著了。當她閉眼的時候,身邊睡著的陳啟垣卻悄然睜開了雙眼,替林箏掖了下被子,省的灌風進去。家里的被子沒有那么多,所以陳啟垣和林箏是睡一床的,她昏迷的時候,陳啟垣也沒有什么顧忌,直接挨著她睡,現(xiàn)在她醒過來了,自然不肯兩個人挨著,而是隔開了一段距離。被子原本就小,這一隔開,其實陳啟垣就沒蓋什么被子了,之前裝睡,完全是為了讓林箏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的。盯著熟睡的林箏,陳啟垣心底一陣嘆息,也不知道這個姑娘,肯不肯留下來做他們兄弟幾個的共妻。如果你肯,我也是愿意好好對你的。如果你不肯,我們也不會強求。陳啟垣在心底說著,然后悄悄的靠近林箏,兩個人貼在一起之后,被窩里立刻就熱了一些,不多時,陳啟垣就深深的睡著了。轉(zhuǎn)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清早,陳家三兄弟都是早起的人,所以等林箏醒來時,他們早已經(jīng)把早飯都做好了。林箏醒來后,沒看到幾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心情好了一些,頗有一種自我欺騙的良好感覺??辛艘恍K紅薯,喝了一碗稀的能見人影的稀粥,大家就準備出門了。因為要帶林箏去鎮(zhèn)上,陳大松一個人怕是不太方便,于是陳啟垣也決定一同去,順便把他攢下的貨物,拿到鎮(zhèn)上發(fā)賣了,只讓陳多福留在家里守著。恰逢這一天是趕集的日子,村里不少人都要去鎮(zhèn)上賣東西,陳大松提早和黃老二說了聲,才留下一個人的座位。陳大松和陳啟垣都沒有坐車,只扶著林箏坐在簡陋的牛車上,他們兩人則跟在車子的后面。一來這是為了省錢,二來今天是趕集的日子,牛車上早已經(jīng)滿滿當當,再也擠不下人了。陳大松和黃老二說好了,等到了鎮(zhèn)上的集市,就讓林箏留在牛車上,等一等他們兄弟兩個。黃老二自然滿口答應(yīng)了。上回陳大松帶著林箏回來,黃老二愣是沒看清楚林箏長什么樣子,這回趕車的時候,他就可勁兒的盯著林箏看。牛車的速度,畢竟比陳家兄弟走路的速度,要快的多,不多時就把陳家兄弟甩下一段路了,沒了陳家兄弟在跟前,黃老二的膽子就大了很多。一面看,還不忘一面點評:“嘖嘖,這陳家兄弟買的媳婦,模樣倒還是可以,就是瘦成這副樣子,只怕不好生養(yǎng)啊?!避囎由系囊晃粙鹱泳袜圻晷α似饋恚蛉ぶf道:“喲嘿,你黃老二,還懂得女人的事情了?”那嬸子用精明銳利的眼光盯著林箏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才惋惜的說著:“這模樣,的確不好生養(yǎng),陳家兄弟畢竟都是男人,還是不會選媳婦?。 薄熬褪?,還病病歪歪的,別說生養(yǎng)了,活不活得成,還兩說呢!”另外一個嬸子,也跟著說道。不多時,牛車上的人,都指著林箏說三道四起來。大意都是覺得陳家兄弟這個媳婦,買虧了。這倒并非她們替陳家兄弟著想,而是自個兒的一種嫉妒心思,由于鳳頭溝大多都是買來的媳婦,這長相上呢,大多都是歪瓜裂棗,都不太漂亮,現(xiàn)在來了一個漂亮的,其他的嬸子媳婦,自然就有些看不慣林箏了。只是這種嫉妒的心思也不好明說,就干脆從林箏身體虛弱方面來嫌棄,這樣一來倒襯著她們身體健壯好生養(yǎng)了。林箏聽不懂他們的話,原本她們的鄉(xiāng)音就重,還說的很快,聽在林箏的耳朵里,就成了爪哇國的言語了,雖然聽不懂,但是從那些人眼里的鄙夷嫌棄,就看得出她們對她不怎么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