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很肯定自己說得是水藍星的語系。
但面前女孩說得是不是……
他就不敢肯定了。
反正在他聽來,嘰里呱啦蹦擦擦。
火星語大概就是這樣。
然而。
對于這個女孩而言。
她也非??隙?,自己說得是水藍星語言。
而面前的大男孩……
噢。
他說得是什么語言?
為什么如此凌亂,讓人難以理解。
于是乎。
在音樂躁動的舞臺邊緣處,一男一女呈現(xiàn)出了懵逼的畫面,沉默不已。
然而,又在沉默之后,兩人竟然又很有默契的同時開了口——
“你不是華人?!”
“你不是印第安人?!”
這一刻。
他們總算在溝通上,達成了共識。
英語,總不會錯了吧?!
所以,李欽聽懂了。
女孩也聽懂了。
他們也分別從彼此的話中,獲悉了對方的身份,又一次錯愕的同時發(fā)聲——
“你是印第安人?”
“你是華人?”
o((⊙﹏⊙))o
o((⊙﹏⊙))o
沉默,再次來臨……
同時他們也開始打量著對方。
在米國四年,李欽當(dāng)然見過印第安人,包括在俄勒岡大學(xué)中,就有不少當(dāng)?shù)氐耐林鴮W(xué)生。
他們有著黃色或是褐色的皮膚,粗糙又野性,并且五官立體,有人常說華人與印第安有相似之處……
但至少在李欽看來,除了黃皮膚以外,二者很容易能分辨出來。
可這一次。
他失誤了。
實在是眼前的女孩,膚色白皙,五官細膩,與正常意義上的印第安人有著極大的差距。
正因此,他開口就是漢語,認(rèn)為見到了老鄉(xiāng)。
而女孩……
同樣對于面前皮膚黝黑的李欽,產(chǎn)生了錯誤判斷。
真要怪——
只能怪李欽之前對待工作太認(rèn)真刻苦了。
為了賺錢,東奔西走與各個農(nóng)場為牲畜看病,日曬雨淋,一身皮膚呈現(xiàn)古銅色,也飽經(jīng)風(fēng)霜,沒有了華人的細膩感。
女孩是印第安人,在看到這樣一個挺拔健壯的大男孩時,下意識就當(dāng)成了自己的同族去考慮。
并且在這幾天……
的確有不少其他部落的人相聚在這里。
只不過她很少待在部落‘保留地’,所以也不見得所有族人都認(rèn)識。
沉默之后。
終于……
女孩率先開了口:“哦,抱歉,是我誤會了……實在對不起?!?br/> 李欽反應(yīng)得也很快:“不不不,你不該道歉,因為我……也誤會了,所以……你剛才說的是……”
女孩聳了聳肩,讓自己放松下來,也在試圖緩和方才尷尬的氣氛:“我再找我的同伴,準(zhǔn)確的說是我的弟弟……哦,該死的,他不知在哪里鬼混,但事實上,我們準(zhǔn)備返回了?!?br/> “我以為你是我的同族……我是說……嗯,這次的農(nóng)產(chǎn)品節(jié)來了不少部落的人,因為我不認(rèn)識他們,就誤以為你是了?!?br/> 李欽有些失落……
怎么,就是個印第安人呢?
當(dāng)然,他自然不會種族歧視,在米國……最沒有權(quán)利種族歧視的就是華人,畢竟華人深受其害,才是真正的鄙視鏈最底層。
只不過……
一段原本美好的艷遇時刻,可能會就此畫上句號。
還沒開始,就宣告結(jié)束……
我可真是個倒霉蛋!
“好吧,因為你很漂亮……與華人很相似……不,我不是在表達對印第安的偏見,我是說……你個人很漂亮,也很想華人……該死的,我該說什么?”
李欽有些凌亂,但最終,他還是咬著牙道:“好吧,我想說……你的確很漂亮,很美麗,我是想跟你搭訕……”
撲哧。
女孩笑了:“好吧,我明白,我理解你……那么……實在抱歉,我現(xiàn)在真得很著急,我的弟弟不是一個省心的家伙……”
“所以……再見?”
女孩的確很著急,一邊說著最后的道別,一邊就邁起了步伐,目光也又一次左右張望起來,尋找著她的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