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這邊,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前沿部隊(duì)已經(jīng)上路了。
先回葉城再說,畢竟那里有城墻防衛(wèi),若是唐舒林真的派兵打了過來,他就能讓他吃個大虧。
白毅帶著石頭,打算帶上陳清清,離開老劉村。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陳清清的草屋屋門緊閉,兩個士兵還站在門口。
一切還跟他離開的時候一個樣!
白毅總覺得,不對勁。
他加快了腳步,打開房門,果然,屋里空無一人,陳清清早已不知去向。
“人呢?你們兩個怎么守門的?”
石頭一看,就質(zhì)問守門的兩個士兵。
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陳清清已經(jīng)不見了,大驚之下,紛紛跪地輕罪。
白毅盯著大開的窗戶,沒說話,可是連石頭都能感覺到,他很生氣!
“石頭,你帶著部隊(duì)先回葉城,我去去就來。”
白毅對石頭說道,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少主,我這就去喊蘇將軍帶人跟你一起去!”
石頭說著,就要出去找人,卻被白毅叫住了。
“不了,我一個人去!人多了,反而目標(biāo)大。”
白毅不再多說,抬腿出了門。
石頭卻是急了,這怎么行,急忙叫起來。
“少主!你有沒有想過,陳二小姐兩次不告而別,就是不想跟我們一起走!”
一聽這話,到了門口的白毅,頓住了身形,轉(zhuǎn)身看著石頭。
石頭繼續(xù)說道。
“少主,我想陳二小姐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有沒有想過,你將陳二小姐帶回去,要怎么安頓她?陳三小姐又該怎么辦?”
白毅一聽,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他還真沒仔細(xì)考慮過。
“陳二小姐的身份一旦公開,少主你知道的,西京,涂州,祁州,天下又要開始亂了!她不愿意跟你回去,少主你又是何必呢?”
石頭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白毅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
“石頭,我知道你說的都是事實(shí),可是如此亂世,我怎么能將她丟下!天下亂不亂的,關(guān)她什么事?你別再說了,我意已決。”
白毅說完,不再理會石頭,一個人向后山去了。
心里卻是亂成了一團(tuán)糟,難道真的是因?yàn)樘^在乎他的處境,清清才會一心求死么?
如果真是這樣,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他白毅,未來的祁州之主,絕對不會讓一個女人為了成全他犧牲!
什么天下局勢,什么大局為重,他白毅才不在乎,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護(hù)不住,他還做什么祁州之主,談什么一統(tǒng)天下!
四年前他已經(jīng)失去了她一次,好不容易尋回來了,他怎么可能再放手?
公開了身份又怎么樣,天下人誰要看她陳清清不順眼,就是與他白毅為敵!
她陳清清有何錯?有什么沖他白毅來就好了。
至于陳三小姐陳藍(lán)藍(lán),原本就是因西京丟了陳清清后強(qiáng)塞過來的,白毅對她,本就無意。
想到此處,白毅到眼神堅(jiān)定起來。
他猜到陳清清會直接去山頂?shù)膽已拢矝]有多繞路,徑直往山頂追去。
一路小跑,就算他身子骨強(qiáng)勁,也趕得氣喘吁吁。
山頂上是一片空地,沒有樹木,只有幾個很大的石頭。
老遠(yuǎn),白毅就看見陳清清一身白衣,站在懸崖邊上。
山頂?shù)娘L(fēng)很大,吹得她白色的衣衫隨風(fēng)飛舞,整個人似要飛走一般。
白毅心中一緊,生怕一出聲,就把她嚇得掉下去,于是悄悄的向陳清清靠近,打算將她拽回來再說。
此時的陳清清,站在懸崖邊上,看著下面白茫茫的霧氣,一陣頭暈。
都不知道有多高!
陳清清咬咬牙,想著自己那個世界的火鍋,麻辣燙,燒烤,不禁有些饞。
對,還有,害她來這里的那個古井,太邪門了,得回去弄清楚。
陳清清深吸了口氣,甩甩手,如體育跳遠(yuǎn)那般,跳了出去。
與此同時。
“清清!”
一聲大喝同時響起,陳清清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白影向自己撲來。
陳清清想頓一下,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人已經(jīng)跳了出去,腳下一空,整個人迅速的向下墜去。
順帶的,還有向自己撲過來的那個人,一把抱住了她,二人一起向懸崖底墜去。
陳清清仔細(xì)一看,是白毅。
心底一陣嘆息,造孽了!
這么好看的小哥哥,何苦跟她一起赴死。
白毅也很郁悶,他悄悄摸到陳清清身邊,眼看著馬上就能伸手把她拽回來了。
可是這女人竟然甩甩手,毫不猶豫到就跳了下去!
那一刻他竟然什么也沒想,什么宏圖霸業(yè),一統(tǒng)天下。
腦海想到只有她不能死。
于是他撲身一跳,人是抓住了,可二人到身子已是在懸崖之外。
懸崖上突出的石塊和樹干挺多,這一下去,白毅就受了兩下撞擊。
只能緊緊的將陳清清護(hù)在懷里。
連續(xù)撞了幾次之后,白毅徹底的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