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理我了!我一直在和你說話呀,你沒聽到嗎?你這個小女孩怎么年紀(jì)輕輕還耳背呢,哦,對對對,是的是的,之前有幾次和你說話你也沒聽見?!辫笠艋貞?yīng)了賀拔,這讓他如釋重負(fù),他手舞足蹈開心地和梵音大聲說話。
梵音沒有接話。
“你剛才說你還能堅持兩天是真的嗎?”賀拔打趣道。
“大概吧。”
“那你還比,你都說了我還能堅持5天的,結(jié)果也是我贏嘛,小女孩家家的趕快回去休息吧?!辟R拔得意地說,不過最后一句他沒有半分調(diào)侃的意思,他是真誠地想讓梵音趕快回去休息,畢竟這個小女孩身上還有傷,他一個大老爺們骨頭肉什么的疼疼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賀拔,你以為咱們兩個真的在較量嗎?”梵音眼神溫和的看著賀拔。這句話卻扎扎實(shí)實(shí)的把賀拔問住了。
其實(shí)他們兩個的實(shí)力捫心自問,他們自己怎么會不知道呢,論靈力和體能賀拔都高出梵音許多,在這樣純靠耐力取勝的比賽,梵音又會有幾成勝算呢。
“我只是和自己在較量,你亦是如此,那就拼到最后吧。”梵音看似風(fēng)輕云淡地說。
賀拔感覺自己中了咒,那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悄然漫布他的全身,他的思想,他感覺自己**控了,或者應(yīng)該換一種說法,但他一時半刻還想不到更貼切的形容。他看著梵音漸漸沉默下去,他的心也由著她慢慢安定了下去,他學(xué)著她的樣子,合上眼睛,呼吸越來越平緩順暢自然。
從第十四天凌晨開始,梵音換了動作,她腰腹加力,腿部彎曲,一個蹬勁打直,半空轉(zhuǎn)身站了起來。她僅右腳踩在環(huán)扣里,整個人如銀針一般秀勁筆挺地立于山間,毫無擺動。她微合雙眼,雙手交叉于胸口,月光灑在她臉上,那樣靜謐,零零落落一個人。
十四日天明,人們紛紛從帳篷里出來,看見梵音變換的姿勢,各個新鮮地討論起來。其實(shí)前幾日梵音和賀拔說話的時候,大家就萬分激動地聽著看著,不明白他二人的關(guān)系為何看上去那么要好,像是朋友一樣,他們不應(yīng)該是對手嗎。崖雅問在一旁的天闊:
“小音是不是累了,她怎么站起來了?站起來會輕松一些對吧?!毖卵胚@些天夜晚與其說是在睡覺,不如說是一再地翻身,根本安不下心來,總是半夜爬起來看看梵音怎么樣了。天闊白天時不時就會過來看望她,不過每次過來他都會和哥哥打招呼。
“嗯,梵音體力和靈力都開始下降了。不過這樣正著站起來并不會減緩她的消耗,反而會加速她體力上的透支。看起來倒掛的時候很累,其實(shí)不然,梵音和賀拔都有強(qiáng)大的靈力做支撐,倒掛時只需要控制好靈力的輸出就可以了,體力不會要求太多。
但她現(xiàn)在這樣站起來,明顯體力會急速下降,靈能者的靈力儲備是遠(yuǎn)遠(yuǎn)大于體能支撐的,以這個樣子下去,梵音應(yīng)該不會堅持太久了?!?br/> 天闊說完這句話立刻后悔了,他平時與哥哥相處習(xí)慣了,有什么話都是直截了當(dāng)?shù)?,突然面對女孩子他一時間轉(zhuǎn)換不過來。他想他剛剛這么說,崖雅一定會難過的,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崖雅的反應(yīng)。誰想到,崖雅竟然破天荒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