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健民慌忙的跑到病房門口,探著頭向外尋找著護(hù)士的蹤影,他想向護(hù)士詢問更多需要他們注意的事情,可漆黑的夜里,護(hù)士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回到病房里,聶健民催促著無名趕快睡,折騰了數(shù)個小時,距離天亮只有三四個小時了,聶無名終于點點頭,倒在了聶健民鋪好的紙箱上睡去了。
這一覺聶無名睡得安穩(wěn),直到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才迷迷糊糊的醒來,聶無名睜開眼,他媽媽秀芬依舊平穩(wěn)的躺在病床上,床頭的支架上掛著新?lián)Q的輸液瓶,不過他爸聶健民卻不在病床前,聶無名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抬頭一望,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半了,病房里沒有他爸的蹤影,想必是去買飯去了。想到這,聶無名簡單的洗了把臉就坐在了他媽媽的身邊。
沒多大一會兒,病房門被推開了,聶健民一臉難看陰沉的提著兩個袋子走了進(jìn)來,袋子里只有幾個包子和兩份粥,比起昨晚的伙食要差多了,不過聶健民看到聶無名的瞬間,臉上的陰沉一掃而光,他揚了揚手中的袋子說:“來兒子,吃飯。”
聶無名不懂聶健民臉上的難看由何而來,不過一覺睡醒,聶無名確實是餓了,他接過他爸手中的包子,狼吞虎咽的就吃了兩個......
吃過飯,太陽暖洋洋的照在病房里,正午時分,醫(yī)院里靜悄悄的,聶健民給聶無名交代了一聲便躺下睡著了,而聶無名也趴在秀芬的床邊,在這安靜的環(huán)境里默默的打著盹兒。
朦朧之間,聶無名被病房外的一陣喧囂聲給吵醒了,聶無名抬頭,卻見病房外一群護(hù)士和一家人正和一個中年女子撕扯著,那女子反抗的十分激烈,口中不停的嚷著一句:“我沒事,我沒事!我只是把瓶蓋打開,碰了下牙齒,我沒喝藥!”
聽到她的話聶無名一愣,原來這女子也是因為喝藥來的醫(yī)院啊,可她的狀態(tài)卻絲毫看不出來,中年女子與醫(yī)生護(hù)士以及他的家人們僵持了一會兒最終拗不過眾人,被醫(yī)生好好檢查了一番,檢查完,醫(yī)生似乎對著那女子的一家人說了些什么,沒多大一會兒,那女子的家人便帶著那中年女子朝著聶無名他們所在的病房走了進(jìn)來。
那中年女子一進(jìn)病房就大大咧咧的在聶無名媽媽身邊的另一張病床上躺了下來,同時嘴里還滿不在乎的說道:“都給你們說了,我沒喝藥,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們,我只是拿瓶蓋碰了碰嘴唇,我一點事沒有?!?br/> 聽著中年婦女的話,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著她說:“好了,既然人醫(yī)生都說了,需要觀察觀察,你就在這好好的住下。其余的事不用擔(dān)心?!?br/> 中年女子一聲冷哼,側(cè)著身子背過頭不再搭理那中年男子了,中年男子見狀,帶著一家人悄悄地出了病房,再回來時,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聶無名對這個突然到來的中年女子非常反感,這個中年女子的言行舉止比起他媽媽秀芬那簡直差的太多了,看到她,聶無名莫名的感到一陣煩躁。那中年女子躺在床上翻騰了許久,似乎是困了靜靜的睡去了,病房里再次安靜了下來,聶無名心里那股無名的煩躁才慢慢的消了下去,可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中年女子的臉上正翻來覆去的變化著......
聶健民一直睡到了晚上七點多才慢悠悠的醒來,與此同時,隔壁病床的女子也睡醒了,她呼的一聲從床上折起了身子,面無表情的對著身邊的中年男子嚷道:“餓死了,快去給我買點吃的來?!?br/> 中年男子點點頭,順從的從病床前站了起來,看著剛剛睡醒的聶健民點了個頭便離開了病房,聶健民同樣點頭致意,洗完臉,聶健民來到無名的身邊,小聲道:“無名,你再看一會兒,我去買飯。”說完,聶健民也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的門大開著,只剩下了聶無名和那中年女子以及躺在病床上的秀芬,聶無名刻意的低著頭,看著他媽媽,因為他不想看見那中年女子讓他討厭的臉,然而,殊不知,就在這時,一抹凄厲的紅色鬼氣悄然進(jìn)入了這間病房之中,瞬間鉆入了那中年女子的身體之內(nèi)。
中年女子的臉色開始迅速的變化,很快,中年女子的眼中就失去了光芒,她‘騰’的一聲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了下,似乎對于這間病房她十分的忌憚,可很快的,她便克服了這股恐懼,一步步的朝著病床上的秀芬靠近。
聶無名低頭之間,猛然驚覺一股可怕的涼意,他抬頭一看,剛好看到了那失去了意識的女子朝他媽媽靠來,聶無名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呼啦’一聲踢開了凳子,擋在了秀芬和那中年女子的中間大喝道:“別靠近我媽!”
中年女子眼中掠過一絲不屑,似乎沒聽到聶無名的話一般,飛速的向秀芬沖去,兩張病床之間只有三步之遙,眼看那女子朝他媽媽伸出了手,聶無名心頭一橫,提起一口氣,用自己的身子撲了上去,他想將這中年女子撲倒,控制住她,好堅持到他爸爸回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中年女子看到他撲來,卻只是一揮手,聶無名只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記重錘給擊中了一般,頓時在這病房里拋飛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