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柜也就兩寸后的板子,年代久遠(yuǎn),板子已經(jīng)腐朽。幾下就把這板柜的蓋子給撬開了。這板柜這么一撬開,頓時一股陰氣涌了出來,在周圍的人們都感覺到了寒冷。
這時候已經(jīng)是五月底了,天氣雖然不是很熱,但是這樣的冷氣還是很少見的。就像是進(jìn)了一個山洞的感覺。
板柜的蓋子掀開的瞬間,大家看到的是一具已經(jīng)白骨化的尸體,身上的換衣服也破破爛爛,并沒有看到有嬰兒血葫蘆。
胡小軍這時候呵呵笑著說:“你說的嬰兒血葫蘆呢?”
我心說完了,難道我看錯了。我湊過去看了下,雖然沒有嬰兒血葫蘆,但是很明顯,從衣服來看,這死去的是個孕婦。她的衣服腹部異常寬大。
我拿過來鉤子,將衣服勾起來,說:“這是孕婦?!?br/>
胡小軍說:“但是你說的血葫蘆呢?小子,我看你是看走眼了吧?!?br/>
我現(xiàn)在真的不覺得我是看走眼了,要是沒有血葫蘆,那倆孩子哭個什么勁呢。
也就是這時候,那倆孩子在后面又哇哇大哭了起來。
我死死地盯著尸體,這尸體竟然突然動了一下。這已經(jīng)白骨化的尸體動了下,就說明是有外力的。很明顯,這外力在尸體下面。那血葫蘆就藏在尸體下面。
我對另外一個拿著鉤子的人說:“注意點。”
這是個很精明能干的人,同時也非常強(qiáng)壯。他胳膊上的肌肉高高聳起,應(yīng)該是個練家子。他朝著我點點頭,很堅定地看著板柜里的尸體。
我用鉤子勾住了這白骨化的尸體,然后慢慢地將尸體翻轉(zhuǎn)過來。這一過來,頓時在下面就看到一個青皮小孩兒,一頭黃毛,眼睛血紅,滿嘴獠牙。他愣是在板柜下面開了一個洞,就藏在下面的洞里。
這一見到天日,他慌了神,猛地就竄出來,那哥們兒手疾眼快,直接就揮動鉤子,直接就勾住了這青皮小孩兒的脖子。這小孩兒在鉤子上慘叫起來,流出來的都是黑血。
大家頓時嚇得往后閃開,這哥們兒將竹竿子一轉(zhuǎn),就把這青皮小孩兒架到了火上,燒得吱吱響。這青皮小孩兒掙扎了一會兒,忽然忽地一下燒了起來,也就是片刻,就化成了黑灰,從鉤子上脫落下去到了火堆里。
而我這時候看著這青皮血葫蘆挖出來的洞,在下面,正是那塊磨盤的下盤。
我指著說:“上面是太陽,下面是太陰,剛好封住了這血葫蘆。讓它逃不出去。當(dāng)初布置下這陰陽局的也是一個高手?!?br/>
尸影點點頭說:“沒錯,這難產(chǎn)死的孕婦,怨氣很重,心有不甘,死后很容易成煞。上有太陽,下有太陰,震住了這嬰兒煞。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看穿的呢?這穴深埋地下,有太陰太陽上下夾著,憑著一雙肉眼能看到穴內(nèi)細(xì)節(jié),簡直令我大開眼界。”
我嘿嘿一笑,用手鬧鬧頭皮說:“雕蟲小技,不足掛齒?!?br/>
再看胡小軍和白皙,臉色都很不好。
虎子這時候看著胡小軍說:“胡將軍,愿賭服輸。還有白姐,你這頭啥時候磕???”
白皙哼了一聲說:“磕頭是一定要磕的,但不是現(xiàn)在?!?br/>
虎子笑著說:“難不成你要嫁給老陳,和老陳拜堂的時候磕頭啊。那就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了哈哈哈哈……”
眾人頓時也都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白皙的臉羞得通紅,一跺腳,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去走掉了。
三爺站了出來,笑著對胡小軍說:“胡將軍,大家都看著呢。愿賭服輸,你這將軍令是不是得拿出來了?”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三爺這人還是很講道義的。同時,他對這胡小軍似乎頗有意見。這么多人,就他出來開言,胡小軍一定討厭死他了吧。
胡小軍這時候笑著說:“好說,愿賭服輸。只是這將軍令不在我身上,改天我會親自送去給這位小兄弟的?!?br/>
擺明了,這是要賴賬??!改日,那指不定改到哪一日去了。
三爺呵呵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笑到最后,他搖搖頭說:“看來胡家后繼無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