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洞府的林虛把從黑風(fēng)怪哪兒收來的一大堆書放在地上,然后仔細盤點起來。
不看不知道,這黑風(fēng)怪這些年還是收集了不少寶貝,里面不僅有一些有關(guān)武藝的書,各種奇門術(shù)法竟也不缺。
其中就包括了一本名叫《風(fēng)后奇門》的書,昔日黑風(fēng)怪傳授給林虛的望氣術(shù)就記載在其中。
“可惜大哥是個粗人不喜歡看書,不過如今到了我手里,也不算埋沒了這些寶貝。”
林虛開始看了起來,有一說一,上輩子的林虛也算是個三好學(xué)生,拿過獎學(xué)金的那種,但也沒有此時此刻這般廢寢忘食地看過書。
只能說,一切的努力都來自于生存的壓力。
不知不覺間,夜幕已至。
林虛收起手中書籍,嘆了口氣道:“看來得置辦些燭火了,不然天色一暗就看不清了。”
不過,今日也的確過度勞累了些,林虛很快躺著入了夢鄉(xiāng)。
在夢里,林虛化作了個道人模樣,正打坐練功,突然眼睛一亮,大喊:
“我成了!”
驚喜之下,林虛起身來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知黑風(fēng)怪和白蛇君,于是匆匆出了洞府去。
行至路上,林虛只覺得后腦勺突如其來一疼,整個人頃刻倒下,腦漿瞬間撒了一地,還沒飄散至地府的魂魄隱隱約約聽見一個聲音道:
“你這個猴子,還是這等放潑!他又不曾偷你袈裟,又不與你相識,又無甚冤仇,你怎么就將他打死?”
“菩薩,你認他不得。他是那黑熊精的朋友。他昨日和一個白衣秀士,都在芳草坡前坐講。后日是黑精的生日,請他們來慶佛衣會。今日他先來拜壽,明日來慶佛衣會,所以我認得,定是今日替那妖去上壽。”
“既是這等說來,也罷。”
……
“不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啊!別罷了啊就,這猴子莫名其妙就給我打死了,還有沒有天理了!哦……天都給這猴子鬧過了,我這上哪兒說理去!”林虛在夢中激烈吐槽,“這不是欺負老實妖嗎!”
第二天,林虛尋了些吃食,便朝著長春觀去了。
今天的修行還是一樣,同樣是先接了天地之氣,然后再用心火煉化,只是這次,林虛煉完以后并沒有急著走。
林虛跪在地上,對著凌云三叩九拜,嚇得玄微對著凌云直呼:“師父,師父,這狼妖終究是失心瘋了!”
凌云拈須不語。
林虛拜完后,拱起爪子道:“老真人,小妖凌虛墾請您收我為徒。”
凌云沉思著說:“前日,玄微對我說,你曾說過你有一殺劫纏身?”
林虛點頭道:“五百年后。”
“慌繆!”凌云眼中一凌,道:“莫說是你這小妖,便是我?guī)熸?zhèn)元子也算不了五百年后的事情。”
林虛想不到借口,情急之下張開道:“佛曰,不可說!”
凌云聞言愣住半刻,然后道:“果真?”
林虛猛點頭。
凌云正起身來,來回踱步,想要張開掐算的手掌不斷伸出又收回,最后負在身后,走向林虛:
“你非死不可?”
“額,我推脫不得。”
凌云又問:“你之所以想要拜我為師,就是想要渡過殺劫。”
“沒錯。”雖然這樣說顯得很沒誠意,但林虛覺得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凌云坐了回去,“我看你不是想拜我為師,而是想和我?guī)煾刚从H帶故才是真。”
林虛被說破心思,毛茸茸地臉上肉眼可見的紅潤。
凌云道:“我倒是想救你,可是我卻不能收你為徒。”
“這是為何?”林虛急了,鎮(zhèn)元子的大腿是林虛目前能抱上的最近的一條了。
“我五莊觀還未有第三代的弟子,我在家?guī)煴姷茏又兄皇亲钣廾恋哪且晃唬膬河斜臼麻_這個先例。”
林虛沒說話,但眼神直溜溜地看向玄微。
凌云道:“你不用看他,我沒教過他什么東西,尤其是修行上的,我只是看他年紀輕輕又沒了父母才把他抱上山來養(yǎng)著的,日后他是要還俗下山去的。”
玄微對著林虛做了個鬼臉。
林虛道:“老真人莫非要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