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誰敢下毒害你?老子去毒他個上半身不遂下半身失禁!”
蕭青衫一把把激動的絕情按了回去。
猛地一坐,頓時痛得絕情“嗷”地一聲,彈跳起來,想碰又不敢碰。
蕭青衫笑了起來,道:“好了,我娘到底中了什么毒?嚴不嚴重?”
絕情扶著自己腰部靠后下面一點的位置,道:“噢,你不知道也正常,這是我前年研制出來的,叫解舒丹,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中毒的癥狀,但是人會在疲勞中越來越嗜睡,要不了三個月,人就會睡死過去?!?br/> 這還真是殺人于無形,蕭青衫看向喬夫人,問道:“有解藥嗎?”
絕情拍著胸脯道:“你師兄我是誰?怎么可能沒解呢?”
說完,拿出了銀針,先給喬夫人扎上了幾針。
蕭青衫問道:“你干嘛?”
絕情道:“這幾天她吃了不少亂七八糟的藥,會消減我解藥的藥性,先給她把這些藥力給散了,清理干凈了再給她吃解藥。”
“哦。”蕭青衫點了點頭,道:“師兄,回頭你到欽州刺史府幫我查查,我想知道究竟是誰給我娘下的毒?!?br/> “你還有懷疑的人呢?”絕情挑眉笑道。
蕭青衫“嗯”了一聲,繼續(xù)道:“本來我打算選秀落選了就回去收拾他們,沒想到……”
絕情笑道:“沒想到你選上了?說實在的,皇宮選秀的規(guī)則我也有耳聞,這么多年沒一個通過的倒也稀奇,你通過之后沒多久,我還去看了下答案,才曉得,難怪你會通關(guān),那全是按照你性格來給你量身設(shè)定的,你要是通不過,那才奇怪?!?br/> “好了,你別說了,我夠郁悶的了。”蕭青衫煩躁地道。
絕情不說這個了,但嘴角還是帶著幾分笑意,道:“小四歲,你把你和刺史府那邊的恩怨跟我說說?!?br/> 蕭青衫看了眼他扎針,想了想,反正等著也無聊,于是就把事情都跟他說了。
絕情聽得時不時地點個頭,完了以后才道:“這種事兒在別人家里也算司空見慣了,就我見過的,丈夫幫著小妾滅了妻室的都有。也就你們蕭家,祖祖輩輩都一夫一妻,別說出這樣的事兒了,就連吵架都是男人先跪下。要是外頭的人知道戰(zhàn)場上那么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回到家里是這樣的,眼珠子會不會掉下來?”
看著他一副賤兮兮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蕭青衫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道:“都當(dāng)老年人了,能不能正經(jīng)點?”
絕情跳起來躲過了這一腳,攀著她的肩膀,笑道:“你都越活越回去了,還不準我心態(tài)年輕點?”
蕭青衫扯著眼前礙眼的胡子,道:“反正不準你亂說?!?br/> “嘶嘶嘶,放手放手,我不亂說就是了!”絕情眼淚花都要痛出來了。
“你這胡子什么時候開始蓄的?”蕭青衫問道,滄桑了很多,絕情府前見面的時候,她差點沒給認出來。
“從你歸西那天開始?!苯^情答了句,然后抽身去拔喬夫人身上的銀針。
聞言,蕭青衫眸光閃了閃,問道:“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
“不好,你走后的第二年他也走了?!苯^情邊拔邊道:“我就把他埋在他最喜歡的那棵樹下,聽他的話,給他立了一塊無字碑,你有空的話就去拜祭拜祭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