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朝將士低垂著頭將宮門推開,一身青衣的林詩詩跨過宮門門檻,自宮外走了進(jìn)來,宮門再次被神朝將士關(guān)上后,在映照滿宮的燭火中,林詩詩的目光也已落在了楚塵的身上。
她與楚塵之間相隔著一座雕龍飛鳳的裊裊香爐,在裊裊沁人心脾的青煙升起的霧靄中能朦朧的穿過將宮中一分為二的紗帳看到端坐在榻上的楚塵。
林詩詩并沒有神朝將士的拘謹(jǐn),相反,如回到自己家一般一邊觀賞著宮中的一切擺設(shè),一邊繞過香爐,掀開紗帳,走到楚塵的視線當(dāng)中。v-更k新`(最快,t上w酷匠d網(wǎng)0b,
她并不急著和楚塵搭話,相反,在看到一件擺放著的玉如意后,十分喜歡的走了過去,伸出手,蔥白的玉指在玉如意上面緩緩撫過。
“好玉。”林詩詩自言自語。
楚塵皺眉,對于她的毫不見外感到不舒服。
“你來見我有什么事?”楚塵聲音冷淡的說道,在這樣的夜里,孤男寡女共處于一室,他自不可能有多么好的態(tài)度,即使面前的人算是他的“弟妹”,也一樣。
臉上還洋溢著幾許笑容的林詩詩聞言之后,瞬間冷冰了下來,而后轉(zhuǎn)頭死死盯著楚塵。
只是,無論她這樣子看起來多么兇狠,甚至猶如一頭盯住了獵物的猛獸,但楚塵的面容仍舊古井無波,平淡的好像是在與空氣對視一般。
這讓林詩詩越加氣憤,只不過,這個(gè)女人,這么多年過去,顯然性格已不再如當(dāng)初那般,她很快又重新笑面以對,而后款款的走到了安坐榻上的楚塵近前。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猶如一條毒蛇般湊近楚塵,吐氣如蘭道:“你這堂堂楚天帝,后宮可真是冷清呢?!?br/> “冷清與否,干你何事?”楚塵沒有絲毫的退避,如林詩詩所說那樣,他堂堂楚天帝,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年輕時(shí)能在這個(gè)女人面前花言巧語,現(xiàn)在自然也能泰然自若。
也不知為什么,一見到楚塵這張不茍言笑的嚴(yán)肅臉林詩詩就頓感一肚子的火氣,她臉上仍舊千嬌百媚著,欲與楚塵之間的距離再近一些,只不過,下一刻,她那抻直了的宛若天鵝一般的白皙玉頸上,便出現(xiàn)了一圈黑色的靈力。
楚塵雖沒有動(dòng),但黑色靈力卻禁錮住了林詩詩的脖頸,讓她再難靠近半分不說,甚至還將她與自己的距離拉開了很多。
林詩詩饒是漲紅著臉,卻仍然在笑著。
“時(shí)間過得可真快啊!”她開口。
楚塵的黑色靈力也并沒有禁錮她太久。
“那又如何,你既已為人婦,最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行為。”楚塵奉勸了一句,而后,道:“此番你來見我,若只是為了敘舊大可不必,沒有其他的事,你可以離開了。”
林詩詩朗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現(xiàn)在的你,倒還真是讓人覺得陌生的很?!?br/> 她站在宮中的紅毯上轉(zhuǎn)了一圈,重新看向楚塵時(shí),臉上的自信也更強(qiáng)烈了:“當(dāng)年,你殺我父親,弒我親叔,毀我無極宗滿門,你對我就沒有一點(diǎn)歉疚么?”
話說到后面,已經(jīng)近乎在咆哮了。
楚塵眉頭又一次皺起,他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如果是為了敘舊,他并不想和林詩詩多談。
“歉疚?當(dāng)年有,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忘了那是什么樣的感覺了。”楚塵冷淡的說著,他當(dāng)年對林詩詩感到歉疚,但后來越紫凝也將林詩詩帶入了截仙教中,給了林詩詩一個(gè)嶄新的生活。
仇怨之事,從來都沒有對錯(cuò),林詩詩父親和叔叔待她是好,可若此番林詩詩是過來討賬的,楚塵也不會無動(dòng)于衷。
本以為聽到自己這樣一番話,林詩詩可能會很失望,但沒想到這個(gè)女人已經(jīng)完全不是楚塵認(rèn)識的那個(gè)女人了,她又一次笑出了聲,好似剛剛的話只是故意在恫嚇楚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