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截身軀軟若無骨地垂下,頭發(fā)如潮水一般退去,變成一開始的“正常長度”。
客廳被濃重的血腥味填滿。
讓人聞之欲嘔。
黑紅手臂似乎并不滿足,將兩截身軀擠壓在掌心,捏成一團黑紅白的不知名之物。
顧淵面無表情地看著手掌蹂躪殘軀。
地上幾乎都流到他腳下的血水,也在慢慢消失。
一同消失的,還有手掌中的殘軀。
失去了手中的“玩具”,那兩條手臂猛地一折,碩大的手掌抓向顧淵。
顧淵手掌猛地一握。
黑色的鎖鏈出現(xiàn),鋒利尖銳的錐形前端分別刺穿手掌,勒緊手臂。
伴隨著摩擦之聲,顧淵伸手一拉,手臂被扯回到牢籠之中。
牢門隨即緊閉,消失。
空氣彌漫的血腥味,在血水殘軀消失的時候就無法再聞到。
地面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
顧淵坐在沙發(fā)上,臉色有些奇異。
“這個世界,大有問題。”
接著,他又笑了起來:“還好,我也大有問題。”
顧淵的原身之死,恐怕和這午夜兇鈴,和貞子有關(guān)。
幾天前,原身從一狐朋狗友手中,拿到了一張據(jù)說非常刺激的光盤。
顧淵家里有影碟機,夜深人靜寂寞之時,想起了那張刺激的光盤。
刺激的確是夠刺激,只是刺激的方向不太對勁。
原身接了一個電話后身亡。
接著顧淵“復活”。
貞子一看,居然沒死?這還得了,趕緊加大力度,親自上陣。
最后撞倒了鐵板上。
那個巨大的牢籠,里面應該關(guān)押著類似于貞子一樣存在的鬼怪。
如果顧淵沒有弄錯,剛才出現(xiàn)的手臂主人,就是牢籠中關(guān)押的鬼怪之一——天狗!
標準的師夷之長以制夷。
顧淵用島國的鬼對付島國的鬼,效果頗為顯著。
貞子這個新生代鬼在天狗這位前輩面前,沒有太多反抗之力。
關(guān)于天狗“是正是邪”,有著不同的傳說故事。
不過牢房內(nèi)的這只,顯然不是什么好天狗。
在失去了貞子這一目標后,立刻調(diào)轉(zhuǎn)矛頭,妄圖對顧淵做些什么。
好在顧淵有本事把它放出一部分,也有本事將其關(guān)回去。
這巨大的牢籠,給顧淵的感覺,不是什么遠在天邊之物,被顧淵“夢見”,進入。
給他的感覺,更多的,好似在自己體內(nèi)。
顧淵不像過客,更像歸人!
原身混亂的記憶中,沒有和牢籠相關(guān)的線索。
它不知從何而來看,又不知為何在顧淵體內(nèi)“扎根”,與之產(chǎn)生特殊的聯(lián)系。
這未知的牢籠會帶來什么?
光明的未來,恐怖的災禍,亦或者,兼而有之?
“算了,先睡一覺吧。”
顧淵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客廳,直接走到臥室,先睡一覺再說。
這不到五分鐘的經(jīng)歷,讓他深感疲憊。
一覺睡到天亮,顧淵在衛(wèi)生間盯著鏡子中的人。
一張蒼白,略顯消瘦的臉龐,模樣俊美帥氣,足以靠臉吃飯吃到飽的那種。
不知道為什么,和以前有七成相似,只不過線條沒有以前硬朗。
現(xiàn)在配合上那偶爾閃過狠厲之色的眼神,倒是和曾經(jīng)的顧淵有八成相似。
洗漱吃飯,來到客廳。
茶幾的殘骸證明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不是夢境。
“都tm怪貞子!”顧淵罵了一句開始打掃。
打掃完畢后,他坐在沙發(fā)上,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情。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張午夜兇鈴的光盤還呆在影碟機里。
這個世界文娛方面頗為貧乏,也沒有普及的網(wǎng)絡。
時間上要比顧淵原本的世界晚,但在生活民用享受一些方面,其實是倒退的。
通過影碟機看片算是家中不錯的單人娛樂消遣了。
打開影碟機退出光盤。
顧淵細細打量著,標準的盜版光碟,正面什么都沒有,不知道給誰用黃色的水彩筆畫了一點痕跡。
似乎想要暗示其不正經(jīng)光盤的身份。
然后就有原身遭秧。
把光盤放回到光盤盒子里,顧淵打了個電話。
他要找到那位始作俑者,也就是給原身光盤的狐朋狗友,弄清楚情況。
顧淵的脖子上,還殘留著烏青色的手掌印,恐怕要好幾天才會退去。
午夜兇鈴,或許沒有就此結(jié)束。
手機聽筒內(nèi)傳來一陣忙音。
證明處在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關(guān)機或者不在信號區(qū)內(nèi)都有可能發(fā)生這種情況。
這里沒有語音會告訴你是“無法接通”還是“關(guān)機”。
因為很多情況根本就無法判斷。
“是遭重了,還是說‘我’前幾天遇到的那個,根本就已經(jīng)不是人了?”顧淵想了想,決定去那位狐朋狗友的家里看看。
至于報警,根據(jù)記憶,以大部分治安員的能力,是對付不了鬼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