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唐薄荷眉心微挑:“我騙什么了?怎么騙?”
她看向喬江北,又問了一遍:“喬江北,我騙你什么了?”
喬江北看著她,片刻后,唇微動,似乎想說什么,可是顧清竹卻一臉痛苦的捂著心臟:“江北,我好難受……”
早已經候著的醫(yī)護人員趕緊上前:“現(xiàn)在就準備輸血?”
喬江北看著顧清竹,須臾,點頭:“輸血。”
唐薄荷于是笑了,分外涼薄。
病房里還有兩個長得粗壯的女護工,可能是以前見識多了原主的不配合,習慣了用武力鎮(zhèn)壓,見她此刻不像是要配合的樣子,當下很熟練的挽起袖子上前就要扣住她。
唐薄荷連看都沒她們,視線直直落在喬江北身上,她開口問:“喬江北,你知道以前我為什么甘心被踐踏到這個地步嗎?”
喬江北面無表情,像是在欣賞一出新的鬧劇,只是……整個病房里,只有他知道,心臟,在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慢慢捏緊,他覺得腦海里疼得厲害。
唐薄荷舉起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熊貓血很珍貴,很難找,對不對?”
兩個女護工被她反常的舉止弄得躊躇,一時間居然不敢上前。
站在窗口的女人勾唇笑了起來:“可我寧愿喂狗都不想給賤人吶,喬江北,你說怎么辦?”
她用左手一直攥著的鋒銳利器割破右手手腕,那是剛才在病房門口假裝不小心撞到推車,從上面順走的。
她割得又狠又快又深,血噴濺而出,嚇得正準備輸血的護士和護工全都尖叫了起來。
喬江北幾乎是本能的上前要阻止她自殘的行為,可是卻因她眼底的冰霜而止步。
唐薄荷一字一句,殘忍清晰:“喬江北,你不過就是仗著我愛你,你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