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亭看她一眼,淡聲道:“下次再有什么事,直接給我打電話。”
車子停靠在公寓樓下,季方晴今天折騰了一天,渾身疲累,她本以為,江遠亭這么晚還來找自己是為了成年人那點需求,卻不料,江遠亭只俯身給她掖了掖被子,平和道:“睡吧。”
季方晴困意上涌,來不及深想,就迷迷瞪瞪的閉上了眼睛,迷蒙中感到身側(cè)床褥陷下去一塊,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男人連人帶被子抱進了懷里。
清淡的檀木香氣傳來,讓季方晴前所未有的安心,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還有例會,季方晴匆忙趕到公司準備開會的材料,設計部的部長進來宣布,例會暫時取消了。
“你們經(jīng)理出了點事,等會可能有安檢的人過來問話,實話實說就行,”
部長面色不愉,沒打算多說,轉(zhuǎn)而吩咐季方晴,“之前那個合作案你今天帶去致遠,給江總再確認一下。”
季方晴應聲。
幾個同事八卦道:“我聽說好像是因為貪污受賄吧,數(shù)額還不小呢。”
“真的假的,經(jīng)理膽子也太大了,現(xiàn)在正在嚴打,恐怕這下要進局子了。”
“不過新經(jīng)理的人選恐怕就要從咱們部門定了,不知道是誰呢。”
云娜捅了捅季方晴,笑道;“如果跟致遠這個項目談下來,那經(jīng)理的位置八成就是你沒跑了。”
“我感覺會是對外招。”
季方晴冷靜的說,她們現(xiàn)在是經(jīng)理和主管都沒有,致遠的項目雖然重要,可沒有說一次升兩級的。
哪怕她真拿下來了,大概率也是升為主管。
如此,她就很滿意了。
一旁陳雪重重哼了一聲,將文件往桌子上一摔,轉(zhuǎn)身走了。
季方晴帶著合作案來到致遠科技,剛進大廳,迎面就撞見了蘇以洋。
蘇以洋眼睛一亮,沖季方晴招了招手:“喲,方晴。”
季方晴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蘇以洋,遲疑幾秒才道:“蘇先生。”
“叫這么生分干什么。”蘇以洋拍了拍季方晴的肩,帶著她往會客室走,“咱們以前好歹也是校友,之前跟四高那邊舉行籃球比賽,你還給我們籃球社當過啦啦隊呢,忘了?”
如果蘇以洋不提,季方晴還真的差點忘了。
溫雅是校啦啦隊的隊長,軟磨硬泡的說隊里缺人,硬是將她拉過去湊數(shù),就那一次,沒想到就被記住了。
而且,她去當啦啦隊,就真的只是去當啦啦隊,別的隊員在訓練后都和籃球隊的打成一片,又是笑又是鬧,她也只是在一旁抱著書和卷子,安安靜靜的做題。
蘇以洋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在那種環(huán)境下做題,我還真就只見過你一個,后來我還跟遠亭說,你是不是學習學傻了……”
那段高中時期,是季方晴過的最后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那時自己是因為期中考失利退步,所以比以前更加努力。
現(xiàn)在想起來,高中雖然累,但那種心無旁騖的感覺,現(xiàn)在是很難再找到了。
“還有啊……”
蘇以洋還想要再說些什么,會客室的門就被推開,江遠亭走了進來:“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