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樓下1505房,卻是與樓上溫馨浪漫的氛圍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同樣的燈火通明映襯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房間內(nèi)卻并沒有開燈.
同樣款式花色的單人美式沙發(fā)里,坐著一個不著寸縷的男人.
他的嘴里纏著一圈一圈緊繃的黃色膠布,雙頰的肉被膠布勒出深紅色的血印,幾乎已經(jīng)嵌進了皮肉里.
雙手則是被粗糙的麻繩緊緊的捆在身后.
仿佛只要他用力動一下,肩膀和手肘的關節(jié),都會因為扭曲到了極限應聲斷裂.
男人的眼睛因為長時間的憤怒和恐懼,爬滿了鮮紅色的血絲.
他的目光驚懼不已,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落地窗邊的角落.
窗外煙火忽明忽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角落里似乎還站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身材高大健碩,看不清楚容貌.
他穿著一件能融入夜色的黑色短袖,右臂肌肉被窗口的光掃到了輪廓.
肌肉噴薄張揚著,青筋凸現(xiàn).
如果不是沙發(fā)里被綁著的男人看他的表情過于恐懼.
這樣的手臂肌肉線條,說不定會是一道比窗外夜色更為秀色可餐的美景.
角落里的高大男人在黑暗里慢慢的轉(zhuǎn)過了頭.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低沉沙啞的嗓音仿佛地獄閻王.
“還有二十分鐘,流星雨就要來了.”
沙發(fā)里的男人放佛聽到了來自地獄的索魂聲,隨即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因為房間里過于安靜,甚至能聽得清楚他上下牙碰撞的噠噠聲.
沒抖幾下,一股黃色腥臭的液體,順著裸露的大腿根,流到了價格不菲的羊毛地毯上.
角落里的男人緩緩走出了夾角的陰影,此時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手上,還拿了一把劃痕滿布的瑞士軍刀.
他一句廢話沒有,跨步來到沙發(fā)前.
利落的動作,精準的位置.
哀嚎聲似乎是從胸腔直接喊出來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痛苦的哀嚎聲中,極具穿透力的傳來.
“我說了,讓你最后這二十分鐘,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這種痛苦.
二十分鐘.
一分,都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
沙發(fā)里的男人,最后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整個人,已經(jīng)不能說是一個完整的人.
就像是案板中央,被七葷八素刮去了一身鱗片的死魚.
高大男人扔掉了手中變得頓掉的刀.
抬起健碩的長腿,又重重的踹了下去.
此刻,沙發(fā)里的男人只想要自己馬上死去.
哪怕是一秒,他都沒辦法再忍受.
“你們一共八個人,你應該慶幸.
自己是最后一個,活得最久的.”
男人把腳上的血,在已經(jīng)染紅的羊毛地毯上蹭了蹭,拽住男人黏糊糊的頭發(fā),彎下腰在他耳邊說到.
“可是你們不要覺得,死了會是種解脫.
你踏上地獄的同時,我就會去找你們.
這樣的痛苦.
永遠,
都不會停止.”
與此同時,酒店一樓大堂,突然涌進了一波神色沖忙的便衣.
酒店經(jīng)理滿頭大汗的迎了過去,對著其中負責人說話都有些磕巴.
“你,你們總算來了,我們布草的阿姨,說1505房間,傳出了..特..特別恐怖的叫喊聲.”
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接著說道.
“我們酒店vip套房,按理說隔音特別好,不是巨大的聲響,就算是貼著門也聽不到的.
一定是出大事了,一定是出大事了.”
為首的領隊手握著對講機,點點頭.
“你冷靜一下,詳細跟我們說下酒店樓層的結(jié)構(gòu)和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