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邪呢?還沒回來?”
獨孤如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石幾上擺著茶具,“坐!”獨孤如愿伸出左臂,示意柳三更坐下。
“黎邪在后面善后,我和三更先回來啦。”獨孤伽羅垂手細聲。
獨孤如愿點了點頭,倒了一杯茶,示意柳三更,“請!”
“是!”柳三更應(yīng)了一聲,自從知道獨孤如愿原本是朝廷的柱國大將軍,不禁對他更多了幾分懼意。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只覺得入口甘甜,原本不懂茶道的他,也忍不住贊了一聲,“好茶!”
獨孤如愿嚴峻的臉上已多了一絲笑容,“三更,今日多虧了你,要不然老夫這一條命可就沒啦。”
“若不是獨孤伯伯救我,我也早已死了,該感謝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柳三更謙遜一聲。他雖然不善言辭,但這些客套話早已從電視上不知道看過多少次,早就爛熟于胸,更加知道,一旦長輩也好,或者一些高官領(lǐng)導(dǎo)也好,若是和你說客套話時,一定不要順著桿往上爬,你爬的越來,摔的酒越疼。
“哈哈……”獨孤如愿輕輕拍了柳三更的肩膀一下,“好孩子,你可有什么打算?我聽伽羅說,你是從另一個時代過來的?”
“是。”柳三更神色恭謹,隨即又一臉愧疚,“我初來駕到……”
“噗嗤……”獨孤伽羅忍不住掩嘴笑出聲來。
柳三更不禁一懵,不知獨孤伽羅為何忽然發(fā)笑,又接著道:“我初來駕到,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沒有錢,不知道該怎么辦。”說著瞧了一眼獨孤如愿,見他神色淡然,“獨孤伯伯,你可不可以借給我一點錢,我先去辦一件要緊事,等我辦完了,一定會回來還你錢的。”
“你有什么要緊事要做啊?”獨孤如愿問道。
“我?guī)煾阜愿牢遥f要我去魔界找他的女兒,我……”柳三更說著說著,忽然想起柳東是將魔元珠交給他,讓他轉(zhuǎn)交給自己的女兒楚瑤,這時魔元珠也不知去處,不禁一愣,半晌說不上話來。
“魔界?”獨孤如愿微微捋一下胡子,陷入沉思,“什么魔界?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三更。你總是說什么魔界,可是哪里有什么魔界?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呢?”獨孤伽羅也插口道。
柳三更低頭沉思一會兒,“難道這地方果真沒有魔界嗎?或許這里不是我?guī)煾冈?jīng)呆過的地方嗎?”忽然間,心頭一亮,“不對,不對。這個世界應(yīng)該就是師父修行的世界,要不然先前黎邪怎么會突然說出‘魔元珠’呢?他和獨孤如愿剛剛明明說起過,現(xiàn)在卻告訴我沒有魔界,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_我呢?我一沒有錢,二嘛……”想了半天,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窮,其他也沒什么毛病。
思索片刻,覺得自己還是先裝下糊涂再說,免得被他們父女騙了自己。畢竟自己是從二十一世紀莫名來到這個至今還不知道的朝代來,萬一被兩個古代的人給套路了,日后傳將出去,自己豈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初中生呢,雖然初三念了一半就出學了,但畢竟是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高材生呢。
“三更,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對什么都不了解,依老夫看來,你還是在我府上多住些時日,若是哪一天你想要去江湖中闖蕩一番,我再送你一大筆錢財,好不好?”獨孤如愿一臉慈祥,呷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柳三更見他從一臉殺伐果斷的面容,瞬間變成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心中不免一動,“糟了,糟了。這老頭兒一定是要給我灌迷魂湯,我可要小心應(yīng)付,別中了他的詭計。我可不想學那個武俠電視劇里姓張的那小子,被人騙得把他義父供了出來,自己也跟著掉落懸崖,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練成神功,恐怕早就全劇終了。”他越想越遠,又覺得自己英明無比,無論如何,是不會上了他們的當,當即欣然答應(yīng),“獨孤伯伯盛情難卻,小侄只好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