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跟在周靜容身后上了馬車,周靜容上車后便點起了熏香,還拿著香爐在傅云深身邊晃來晃去。
傅云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面露疑惑:“做什么?”
周靜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賭氣的說:“你要是不怕被祖母知道,你大白天就開始喝酒,那我就把香爐滅了!”
傅云深這才明白周靜容的好意,心中一暖,慢慢放開了她的手腕,只是手中還殘留著她嬌嫩肌膚的余溫,不禁偷偷握緊了手。
二人回到傅府,只見門口停放著幾輛馬車,車上載有滿滿當當?shù)呢浳铩?br/>
周靜容很是奇怪:“這些是什么?”
傅云深的臉上難得的綻放了一個明朗的笑容:“應是譽大哥回來了。”
還不待周靜容問清楚那位譽大哥是誰,便有一腰帶佩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言風高興的上前,用拳頭錘了他一下,語氣熟稔的說:“世風,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可是被二爺差使的不輕!”
相比于言風,世風就沉穩(wěn)的多了。
他對言風笑笑,便向傅云深和周靜容一一見禮:“世風見過二爺,二/奶奶。”
傅云深向周靜容介紹道:“他叫世風,同言風一樣,也是我的近侍。前段時間,他隨譽大哥出去走貨,所以你未曾見過他。”
周靜容笑著與他打招呼:“世風,你好,我是周靜容。”
饒是世風再怎么淡定,也被周靜容這句跳脫的“你好”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她為何要自報姓名,好像他敢直呼其名似的。
傅云深已經(jīng)習慣了周靜容對待下人親和隨意的態(tài)度,許是心里高興,一時忘情,順手便拉住她的手向府內(nèi)走去,卻被她用力的甩開了。
傅云深訕訕的將手負于身后,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
世風疑問的看向言風,言風沖他眨眨眼睛,低笑道:“鬧別扭了。”
弦歌聞言,瞪了言風一眼,氣呼呼的跟在周靜容身后。
言風莫名其妙:“哎,不是,是二爺惹了二/奶奶,我又沒惹你……”
世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拽著言風也緊隨傅云深的腳步。
周靜容走進松濤院,遠遠便聽見傅老太太的笑聲和臻哥兒清脆的童音。
傅老太太嗔笑道:“你個皮猴兒,凈知道磨你譽伯伯,怎不見磨你二叔去?”
臻哥兒趴在傅譽的背上,小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嘟囔:“二叔兇。”
接著他又大聲說:“譽伯伯好!”
傅譽反手將臻哥兒抱在懷里,舉著他飛了一圈,笑著哄他:“能得臻少爺喜愛,可是我的福分呦!”
臻哥兒被逗得咯咯的笑個不停。
“譽大哥!”傅云深和周靜容一同走進屋內(nèi),喜形于色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