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抬眼看去,亂糟糟的黃色的頭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從頭發(fā)縫隙中可窺見其眼神里滿是不屑。
這身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深受港片的影響,一副小混混的模樣。
張縉用鼻孔輕輕哼了一聲,開口問道:“黃坤,你想干什么?”
聽到這個名字,呂布腦海里蹦出一些信息。
原來,這幾個人也是干武替的,學(xué)過自由搏擊、散打、空手道什么的,之前與他們倆有過言語上的摩擦。
黃坤吐了口口水,輕蔑一笑,道:“真以為拿個什么屁武術(shù)冠軍,就可以在這里橫行無阻了?你以為你是吳鯨啊!”
吳鯨,去年靠著《太極宗師》和《新少林寺》,成為繼李漣杰、趙紋卓之后的又一當(dāng)紅武術(shù)小生。
張縉也是想像他們一般,才選擇退出武術(shù)隊(duì)去追夢的,而眼前五人,明顯是來找事的。
可二對五,勝算好像不大啊。
黃坤全程無視呂布,見張縉緊皺眉頭,當(dāng)即笑著對幾個伙伴道:“哥幾個,今天心情不錯,就來個大贈送,多送他們一個月。”
幾人哈哈的笑了,紛紛表示:
“沒問題。”
“要不湊個整?多送兩個月。”
“對,讓他們躺個半年!”
“那真是便宜他們了,醫(yī)院的伙食那么好。”
聽這話,無疑是要動呂布和張縉了。
如果只是因?yàn)樯洗蔚难哉Z摩擦,不至于送進(jìn)醫(yī)院躺半年這么嚴(yán)重,其中可能另有隱情。
但此刻沒時間給他們多想,張縉一咬牙,偏頭對呂布道:“我后面三個,你前面兩個。”
“喲~”他雖壓低了聲音,但仍是被黃坤聽到了,歪嘴笑道:“兄弟們,聽見了沒,他要挑三,他要挑二。”
眾人狂笑不止:“哈哈哈哈!”
見情況不對,老板不得不現(xiàn)身,出來當(dāng)和事佬,滿臉堆笑道:“幾位,有話好好說,在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傷了和氣。”
黃坤臉色一沉,斜眼看著老板,道:“我們這是同行之間的互相切磋,如果你想報警,隨意啊!”
“報警”二字加重了音,老板又豈會聽不出來是威脅的意味。
他倒不在意眼前這兩伙人誰會進(jìn)醫(yī)院,只是心疼待會被打爛的東西。
張縉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心生一計(jì)“逃為上計(jì)”,當(dāng)下道:“黃坤,想文想武出去隨你選,不要在這耽誤了人家飯館做生意。”
“行……”黃坤奸詐一笑,哼哼道:“別說我們不懂江湖規(guī)矩,一會絕對一個一個上。”
張縉趕緊用手肘輕輕頂了下呂布,然后小聲道:“跟著我,出了店立馬跑。”
黃坤起身,走了兩步,回頭卻見呂布未動分毫,依舊在那干飯。
張縉也注意到了,連忙喊道:“奉先?”
留后的一人見狀,直接伸手抓住了呂布的胳膊,想要把他扯起來。
“咔嚓~”
他手剛要用力,就感一股劇痛襲來,已然是手指被扳斷。
“啊!我的手,我的手!”
劇痛讓他握著被扳斷的手指,一邊后退,一邊不斷的慘叫。
如此突變,讓黃坤等人楞在原地數(shù)秒,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即怒吼道:“艸你嗎,給老子往死里打!”
只見呂布起身的瞬間將一把凳子扔了出去,與此同時一個箭步向前,就一眨眼的時間,大手已捏住了黃坤的脖子。
“啊~”
這一聲慘叫不是黃坤發(fā)出的,是被凳子砸到的那人。
剩下三個距離遠(yuǎn)的大漢都蒙了。
張縉也蒙了。
飯館里的兩桌客人,老板、老板娘、小工,皆是傻眼。
這一系列的動作,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黃坤奮力掙扎,可對方手勁太大,他的臉立馬就變紫了,開始有些窒息。
另外三個大漢想上前幫忙,恰好遇著呂布投射過來的目光。
就是這極短一瞬的眼神接觸,他們只覺腦子嗡嗡的,身子發(fā)麻,腿再邁不動一絲一毫。
他們眼中寫滿恐懼,似乎一把利劍已經(jīng)高懸在自己的頭顱之上。
張縉也看到了呂布的眼神,他就像看死人一般望著他們。
“小兄弟,你再用力,他就斷氣了,有話好好說,犯不著殺……殺人。”老板顫抖的聲音響起。
“你慶幸你生在了一個好時代。”呂布哼了一聲,松開了手。
黃坤癱坐在地上,滿臉痛苦,大口喘著氣,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坤……坤哥,你沒事吧?”
被嚇住的三人仍是沒敢動,就站在店門處開口詢問。
“還,死……死不了。”黃坤的聲音變沙啞了,像是被什么東西捅爛了喉嚨似的,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道:“算……算你們厲害,走,走!”
呂布淡淡的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黃坤咽了口唾沫,問道:“你想怎樣?”
呂布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慢慢悠悠的道:“兩個人,躺半年的醫(yī)院,得花多少錢?”
黃坤心里咯噔一下,對方竟猜出來是有人出錢搞他們的,頓了一下很坦白的道:“一……一人一百塊。”
呂布手指在餐桌上“咚咚”敲了兩下,意思非常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