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聽得出來賈琳琳很著急,沒有多問什么事,開車就去了縣醫(yī)院。急診大樓后面有個停車帶,馬路對過是家小餐館,賈琳琳見蘇北的車來了,沖著他們招手。
“怎么回事琳琳?”
走進(jìn)餐館,蘇北注意到兩個穿工作裝著市場監(jiān)管制服的男人坐在那里。
賈琳琳帶著哭腔說:“因為我哥哥出事,我還在外面上學(xué),家里本來就不寬裕,接到我哥出事的電話,我媽媽還以為要住院……”
說到這里,賈琳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潸然淚下,本以為哥哥只是出車禍,沒料到卻因此送了性命。于是母親給舅舅打電話,把自己家里家養(yǎng)的幾十只孔雀都裝籠子里,以為到縣里賣了錢給哥哥看病。
當(dāng)知道小賈已經(jīng)死了時,這車孔雀就一直在籠子管著,人都沒了誰還有心思照顧孔雀。沒想到今天來了幾個市場管理員,說她們盜賣國家保護(hù)動物,還說擾亂了市場,讓賈琳琳去一趟。
賈琳琳家雖然是臨南的,但是在縣城里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于是就想到了蘇北,感覺那個人還不錯,至少人家都是大老板,應(yīng)該能夠幫助解決問題。
蘇北到餐館的后院一看,可不是嗎,幾個大籠子里都裝著孔雀,一兩天沒有進(jìn)食喝水,已經(jīng)蔫吧了,往那一蹲和老母雞沒什么區(qū)別。
蘇北瞥了眼兩個市場管理員,神情頓時冷了下來,正要說話時,外面又進(jìn)來好幾個男的。
“賈琳琳,東子聽說你出事了,怎么樣,需不需要讓他幫你解決,以東哥的地位,不就是打個電話的事兒嗎。”
蘇北問她:“這幾個是什么人?”
“你真不認(rèn)識?”賈琳琳也詫異的看著他。
蘇北苦笑道:“我剛到縣里,怎么會認(rèn)識這些人?!?br/> 賈琳琳便知道剛才在醫(yī)院的時候誤會了蘇北,咬了咬嘴唇說:“他們就是你找的喬二東的手下?!?br/> 蘇北看了眼姜濤,兩人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沒出去打聽,這個喬二東居然找上門來了。
姜濤拉著賈琳琳的手,嘆了口氣說:“小賈的事情,我們公司非常抱歉,你放心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處理答案。對了,你是怎么認(rèn)識這些人的,你不是說在外地上學(xué)嗎?”
賈琳琳低下了頭,眼神中都是害怕的神情。
“賈琳琳,你膽兒挺肥啊,哈哈,什么時候回來的,居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不怕東子廢了他。”一個穿花褲衩涼拖的青年走進(jìn)來,笑哈哈的說。
這已經(jīng)不用賈琳琳解釋,蘇北和姜濤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看來這件事里面還抱著另一種恩怨糾葛。涼拖青年的語氣,分明是在告訴蘇北,賈琳琳是他們東哥的人。
蘇北終于明白為什么在醫(yī)院里,自己提到喬二東的時候,她居然是那種表現(xiàn)了。
“哥們兒混哪兒的,連東子的人都敢碰。”
“廢什么話,先打一頓再說,然后把賈琳琳帶到東哥那,嘿嘿……”
三個青年已經(jīng)把蘇北圍上,似乎要群毆的架勢。
賈琳琳憂心忡忡的看著蘇北:“跟他沒有關(guān)系,我不認(rèn)識他。”
姜濤拉著賈琳琳的手,她知道賈琳琳是怕蘇北吃虧,可這怎么可能呢,你該同情的應(yīng)該是那個東子,這也不能怪她,當(dāng)自己見到蘇北的時候,也是這種看法。但是一個敢掐著別人脖子灌白酒,往唐副市長臉上拽錢的男人,還有什么可畏懼的。
蘇北確實生氣了,難道他們不知道賈琳琳家里剛出了事,居然還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去逼人家女孩兒就煩。至于這幾個市場管理員,還用猜嗎,小青年他們正在給他們遞煙,明顯都是一伙兒的。
“走吧琳琳大美女?!?br/> 一個脖子上戴著金鏈子的男人正要伸手,被蘇北攔住,嘎巴!一聲,這條胳膊廢了,就算接上骨頭,也是個殘疾。
金鏈子嗷呶一聲,抱著胳膊倒在地上,沖著他身后的兄弟大吼道:“看他媽什么看,廢了他!”
左右兩邊的混混沖上來,看來確實是常年在外面打架,有兩下子。不過這兩下子對蘇北來說有等于沒有。
蘇北一躍而起,一腳踹在涼拖鞋的腦袋上,當(dāng)場昏厥,這條腿沒有落下,而是豎著劈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又是一聲骨折的聲音,就算不用檢查,現(xiàn)場的人都能聽到骨頭斷了的聲音。
整個餐館頓時安靜下來,剛剛還在擔(dān)心蘇北會不會被東子的人打死,可是眨眼之間,他居然以一個電影里武術(shù)的動作解決了三個人,不費(fèi)吹灰之力。
蘇北已經(jīng)生氣了,如果這些是敵人,早已經(jīng)死了,手下留情是因為這些人雖然是砸碎,但也有妻兒老小姑且留著一條殘疾的狗命。
蘇北在金鏈子的頭上擦了擦皮鞋,順手把店老板剛端上來的火鍋接過來,冷笑的看著金鏈子:“東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