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亦彤唇角泛起絲絲嘲諷,挑釁的與她對視。
賀千茜難言的怒火與妒火在胸中熾烈燃燒。
賀明遠訓斥的聲音在噴火,指著鼻子罵她:
“賀亦彤,從出生開始,你就像搶劫犯一樣,是你的搶,不是你的也搶,搶錢搶權,搶風頭搶男人,見什么就搶什么,你這樣的混賬東西,為什么會提前出獄!”
令人寒心的責備,賀亦彤不是第一次聽了,早習慣了賀明遠的偏心。
賀千茜和沈麗母女適時止言,明顯在偷笑,一派幸災樂禍。
賀亦彤沉重的邁步,一步步靠近賀明遠。
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惱火的情緒瀕臨爆發(fā),“搶劫犯?這比喻真是恰當貼切。”
賀亦彤揚了分貝:“不過,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不也一樣嗎,是你的搶,不是你的瘋狂搶,我媽留下來的財產,你挖空心思搶!我當然得學你啊。”
賀明遠拳頭不知不覺握牢了,嗜血的怒視賀亦彤。
迅速抬起手,巴掌要落到賀亦彤臉上時,她早有所提防,扼緊了賀明遠手腕骨。
這力道,讓賀明遠面龐頓時紅熱又羞辱,“你放手……”
賀亦彤眉峰間多了一道狠獰,“從我生平第一次承受你的耳光開始,那個扇了我耳光的手腕,我在心里暗暗發(fā)誓,遲早有一天,會把它擰下來。”
“賀亦彤,你不想活了!”賀明遠怒吼。
“我就是抱著這樣要擰下那只手的決心,才會咬緊牙關熬到今天,所以,你給我小心點。”
賀亦彤加劇了掌心下力道,這一刻的賀明遠已不是她的對手,手腕間傳來尖銳的骨頭脆響聲。
“賀先生,你不想見到我,我更不想見你,以后沒事最好不要往來。”
賀亦彤視線轉移至沈麗和賀千茜身上,“不想我天天來打擾你們美好的生活,就把我媽留下來的珠寶首飾全部還給我。”
賀千茜仗著有沈麗和賀明遠在,她不會給賀亦彤低頭,“你突然就這樣跑來,事先也沒聯(lián)系一聲,首飾還沒準備好。”
“我自己的家,憑什么要聯(lián)系,你最好牢記,你才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賀明遠氣得暴怒了,“賀亦彤,你給我適可而止,你信不信我可以再把你送進監(jiān)獄待幾年。”
賀亦彤唇角的鄙夷深濃了,“送我進監(jiān)獄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你還敢跟我提!”
沈麗忽然間平易近人了不少,語聲較為柔和:
“亦彤,我聽千茜說了,首飾的事情,是的,是要全部還給你的,這不,之前我已經拿去珠寶行清洗了。”
沈麗和顏悅色,“我們始終是一家人,家庭矛盾不要鬧得這么兇嘛,你想要什么都跟阿姨說,我盡量滿足你。”
沈麗這話,讓一旁的賀千茜坐不住了。
平時,她媽不是最討厭賀亦彤了。
賀亦彤好奇沈麗的態(tài)度轉變,想看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樣。
“你現(xiàn)在想怎樣?”賀亦彤一臉嚴肅。
“你要是急著拿回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清洗的珠寶行拿,你若是不急的話……”
話沒有說完,賀亦彤率先打斷,“我跟你一起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