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知,咖喱便條帶豪知辣!瓦在超市恰咖喱,晚上回家打灰欺!”
胡慶梁抖著一身肥肉,只能淺嘗輒止,畢竟他歪嘴歪舌,吃咖喱是很費(fèi)勁容易咬到舌頭,可即便是只能嘗一丁點(diǎn),他也滿足極了。
趁著三位豐滿婦女在忙著狼吞虎咽的時候,胡慶梁還狗獻(xiàn)殷勤地給她們?nèi)埥?、遞溫水、送綠箭,尷尬得她們壓根就不敢跟他“交”個朋友,只顧著埋頭苦吃懶得理他。
嗯,也不怪她們吃相狼狽,換了誰挨餓兩天兩夜都會變成餓死鬼投胎,再加上咖喱這種東西本來就很開胃,搭配上番茄洋蔥辣椒椰汁這些東西就更加美味了,雖說咖喱配面條有點(diǎn)不倫不類,可是誰讓這兒沒米飯呢,面條也將就著吃吧。
不過……
有個意外的小插曲值得一提。
林妹麻痹未退,手腳酸軟,她肯定是無法衣食自理的。
她眼巴巴地看著一鍋香噴噴的咖喱燉面條,急得快哭出來了。
胡慶梁自告奮勇地想喂她吃咖喱,可她很抵觸地拒絕胡慶梁的好意,只用委屈又可憐的眼神看著洪逸。
死胖子太猥瑣了,她說啥也不想承他人情,而姐妹們又忙著自顧自地吃飯無暇理她,唯一能求助的只有洪逸……她已經(jīng)不怎么怕洪逸了,在她看來,洪逸只是個一根筋的臨床試驗專家罷了。
“真拿你沒辦法……今天我心情好,就幫你一次,下不為例?!?br/> 洪逸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分出兩條觸須,分別抓住叉子、勺子,一口一口地喂林妹吃咖喱面,樂得這位四肢酸軟的豐腴女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連連吞咽著,饑不擇食之下,她看洪逸的觸須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吃飽喝足了以后,洪逸又從八名英勇捐軀的“無名壯士”身上抽了一些的血,裝在玻璃瓶里,用以帶回家培育觀測更多蟲子,他想知道,蟲子為什么對人血情有獨(dú)鐘,如果它們長期吸取人血,最后會產(chǎn)生何種變化。
盧春燕撩了撩有些油膩的長發(fā),很好奇地對洪逸問道:
“洪逸小哥,你明明可以用四根觸須大殺四方,去各個小區(qū)解救受困的人民群眾,成為他們的救星,贏得他們的掌聲……可你為什么偏偏只喜歡研究各類臨床數(shù)據(jù)?我覺得,你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為什么要吃力不討好地救那么多人啊,那不是軍警的責(zé)任嗎?”
“可是……可是你有這個能力呀,因為你的觸須勢不可擋……不用多浪費(fèi)啊。”
“我還覺得你有幫我生孩子的能力咧,因為你有一套成熟的器官和機(jī)能……不用多浪費(fèi)啊?!?br/> “那不一樣!你怎能說這種話!”
“有啥不一樣,不都一個道理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我為什么要熱衷去救人呢?”
盧春燕再次被洪逸嗆得目瞪口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胡慶梁曾經(jīng)歪嘴歪舌地告訴過她,洪逸對女人不大感興趣,他好像只喜歡一種牛犢子大小的嗜血甲蟲,這讓盧春燕感到很驚奇。
拋開四根觸須不談,他的長相還是挺討喜的,他好歹也該趁著這場大浩劫,四處力挽狂瀾,贏取一大堆受苦的美女們的芳心吧?
“你……你就那么喜歡與蟲子打交道么?”
“一般般吧,我只覺得它們的生命演化得非常有意思,充滿了許多未解之謎?!?br/> “但你不是科學(xué)家,也不是昆蟲專家、基因?qū)<已?,你連像樣的研究設(shè)備都沒有……我覺得,你還是放棄比較好,其實(shí)你更適合當(dāng)一個城市里的英雄?!?br/> 盧春燕也是在打著小算盤的,她更希望洪逸能幫她幫到底,例如幫她尋找丈夫,送她到人多的聚集地。
“沒事,萬丈高樓平地起,輝煌還得靠自己,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遲早有一天,我能研究出足以讓蟲子滅族的瘟疫。”
“制造瘟疫?小哥可能高估了自己,以現(xiàn)代的細(xì)菌病毒技術(shù),也沒有任何科學(xué)家敢說自己能制造瘟疫……更何況還是我們知之甚少的古怪毒蟲……”
“有難度才有挑戰(zhàn)的價值呀……我家里是養(yǎng)豬的,我從小就看著一場又一場瘟疫殺死了豬圈里的肥豬,我知道瘟疫的殺傷力有多可怕?!?br/> 洪逸對自己很有信心。
那個臭婆娘曾說過,未來洪逸制造的瘟疫毒死了半個基地的人,讓上千條人命跟著陪葬。
這就意味著……這種瘟疫很可能已經(jīng)到了成功的邊緣。
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能完成對蟲族湊效的瘟疫。
到時候,洪逸就是抗蟲事業(yè)最大的功臣,誰,還記得他曾經(jīng)做過的惡?
任何一場戰(zhàn)爭想取得成功,都必須伴隨著犧牲,如果那個女人單純以人道主義的角度來看,她自然覺得洪逸是個惡魔,是個畜生,但以全人類存亡的角度來看……洪逸的做法其實(shí)也沒錯到哪里,只是太急功近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