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流光剔透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一條盤空,龍首向天,作騰飛狀,左下角劃有三橫,是南陽國皇子獨(dú)有的身份玉佩。
三橫,便是表明玉佩持有人是三皇子,想到從京城流傳出來的關(guān)于三皇子的傳言,元光城城主和白衣青年都是一顫,臉上有一抹恐懼。
若說云光城城主府二少是云光城的第一紈绔,那三皇子秦葉便是整個南陽國的第一紈绔,欺男霸女、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被無數(shù)人恨之入骨。
同樣,也被無數(shù)人懼如蛇蝎,這其中便是包括了云光城城主和白衣青年。
“怎么會是他,他不是戰(zhàn)死了嗎?”云光城城主說道,一臉的顫然。
三皇子秦葉一時(shí)興起,披甲掛帥,要戍守邊關(guān),途徑云光城時(shí)就嚇得滿城死寂,還好那時(shí)秦葉并沒有進(jìn)入云光城,讓他慶幸了許久。
后來又聽說望北關(guān)兵敗,三皇子秦葉失蹤,他們不知道高興了多久,誰想屁股都沒有坐熱,秦葉竟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元光城。
正好他兒惹上了,想到這里他又是一陣心顫,如今他想的再也不是報(bào)仇,而是如何平息秦葉的怒火,按照傳言中秦葉的脾性,恐怕不僅是他城主府,整個云光城都要受到牽連。
屠城,這三皇子也不是沒有干過,那一件事可震動了整個南陽國,可最后落到了南陽陛下那里卻只是一句不懂事就沒了。
過度的溺愛,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三皇子秦葉視人命如草芥,戰(zhàn)爭如游戲的性格,南陽陛下也被當(dāng)做了昏君、暴君被各處起義軍討伐。
他云光城就怎么惹上了這尊兇神,云光城城主只感覺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
“父親,怎么辦?”白衣青年也慌了,想到了可能要發(fā)生的事,身體都在顫抖。
“去見他,怎么說我也是一方邊城城主,即便是他也不能隨意屠戮。”
云光城城主說道,說到后面時(shí)自己都沒有底氣,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比他身份高貴無數(shù)倍的人同樣是因?yàn)槿橇巳首泳捅粩亓恕?br/>
一個云光城城主在他眼里恐怕就跟一個奴隸場的奴隸差不多吧。
“父親,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逃吧,逃去靈山國。”
白衣青年說道,云光城城主看向他,搖頭,臉上有一抹凄涼。
“若逃了,那便不是以下犯上之罪了,而是叛國罪,我們能活,但是你母親的家族還有你的妻族,所有與我們有關(guān)的人都逃不了。”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盡量平息他的憤怒,若他能放過我們自然是好,若不能,那便犧牲你我二人保全我等宗族親眷。”
云光城城主說道,話出口后似乎瞬間蒼老數(shù)十歲,一臉蒼涼,白衣青年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父親,我不想死。”
“蒼兒,原諒父親,是父親無能,但若想要保全其他人只有這一法。”
云光城城主說道,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旁邊一臉呆滯的七個獄卒,微微一拜。
“讓幾位久等了,老夫這便隨幾位前去,無論如何,老夫一人擔(dān)著。”
他說道,一副奔赴刑場的模樣,讓得七個獄卒一臉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