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林安安,站在鏡子前順順頭發(fā),剛一轉(zhuǎn)身,一個身影一晃而過。
她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什么嘛?那不是“瘟神”嗎?世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了?她的視線一直跟著那個男人。
很狗血的是,他居然轉(zhuǎn)頭往回走了!天哪!天哪!怎么辦?
她趕緊掉頭,心里默念:可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我在這兒,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他的。
她邁著小碎步,刻意表現(xiàn)自然點,但是刻意過頭,顯得非常不自然。
在一個拐角處,一個高大修長的***在那里,林安安感覺到果然天要助她,便不顧一切撲了過去,死死拽住男人的襯衫,把小臉緊緊貼在他寬闊的胸膛。
這一刻,世界安靜了,連喘息聲都顯得多余。
她聽見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聲:撲通,撲通,撲通……
漸漸地,心跳聲加快了,快了好幾拍,撲通,撲通,撲通……好像還失去了規(guī)律。
她輕輕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瘟神”正慢慢向她走來,他的目光帶著質(zhì)疑,像個探照燈一樣刺著她的后背。
有一絲微光溫柔地投射到她烏黑的秀發(fā)上,她微微發(fā)燙的臉頰與他的胸膛貼得更緊密了,她用手環(huán)住他的腰,儼然一對熱戀中的男女。
感覺“瘟神”遠去了,她才松一口氣,這才想起眼前如此配合她表演的天才。
她揚起臉來。
“媽呀!怎么……怎么是你?”
卓相燁低沉的聲線,不急不慢地說:“你故意的吧?你在躲誰?卷著別人的錢跑了嗎?”
林安安嫌棄地放開了他,故弄玄虛地拍拍自己的手。
“誰欠錢了?你眼里只有錢了吧?我是欠他情來著?!?br/> 誰料,“瘟神”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向這邊走來了。
只聽見他說:“好的,王總,合同已簽,放心吧。”
卓相燁見狀,立即主動反扣住她的身體,大手捏住她的下巴。
危險的氣息越逼越近。
林安安小聲問:“你想干什么?”
與她對視的眼睛深邃迷人,讓人瞬間沉淪。
男性好聞的清新的氣息,侵進她周圍的空氣里。
她欲再開口說些什么,結(jié)果突然他溫潤的雙唇就壓了下來。
她試圖反抗,卻感覺“瘟神”的目光再次投射而來。
對方?jīng)]有絲毫放開的意愿,而是越抱越緊。
“瘟神”放下手機,無語至極地咂嘴發(fā)了一句感慨:哎呀!太瘋狂了!現(xiàn)在這些人愛起來簡直不要命了,在衛(wèi)生間附近還吻得這樣深情!沒救了!
確定“瘟神”這次真的走了,卓相燁像被安了自動彈開按鈕一樣,迅速放開像木頭一樣僵的林安安。
他抹了抹嘴角,邪惡一笑:“味道一般?!?br/> 林安安難以置信的眼神,說了句:“什么?”
她伸手想甩他一巴掌,被他強有力的大手握住。
他冷冷一笑:“怎么?農(nóng)夫與蛇?”
林安安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哈哈……瘋子!無恥!”
“沒有感恩報德,反而恩將仇報,心思歹毒的女人!齷齪的靈魂!”他收起輕浮的笑容,說完冷漠地離開了。
林安安站在原地怔住了。
門被“砰”一聲關(guān)上了。
“欠情是吧?怎么情債這么多呢?”
卓相燁抓狂地撓撓頭,一下子拽下領(lǐng)帶,扔在桌子上。
左手撐在桌子邊緣,右手抓住椅子,不知所措了,就索性用腳踢那椅子。
“哎呦!”用力過猛,腳通過嘴巴提出反抗。
他抓起電話,對著電話吼道:“吳秘書,把我辦公室的椅子換掉!”
而林安安回到辦公室,有種夢境般的感覺。
她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崔吉吉湊過臉來說:“安安,你是不是戀愛啦?”
她慌張地搖頭擺手:“怎么可能?”
“你的臉,紅紅的。”
“???是嗎?太熱……天氣太熱!”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今天我們要聚餐,你不會缺席吧?”
“聚餐永遠不會缺席,吃是我二十幾年唯一不變的愛好?!?br/> “是嗎?哈哈哈哈……我可找到對手了。”
晚上,林安安推開餐廳那扇沉甸甸的大門,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風(fēng)格奢華的闊大空間,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讓每個角落都折射出如夢似幻而斑斕的彩光。
環(huán)境宜人且精致!
林安安身著一襲淡紫色短披肩小外套,襯托出她絕佳的身材,搭配一條嫩黃色齊膝裙。漆黑的頭發(fā)自然地搭在肩上,白皙無暇的肌膚透著淡淡紅粉。
簡約而不平凡!
崔吉吉揮手喊道:“安安,在這兒!”
“這么一看,安安真好看!有對象了沒?要不要相親???”老劉問。
“沒有呢!”安安羞澀一笑。
崔吉吉大笑:“劉姥姥,不要這樣嘛!相親也太老套了吧?像安安這種小清新的美女,自有蝴蝶圍繞的?!?br/> 老劉假裝生氣的模樣:“別沒大沒小的,喊我劉姥姥?把我性別都改了?!?br/> “夸你呢!劉姥姥可是我們所有人的語言老師?。÷斆?!人情世故通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