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金樽接連從蘇玉瑾身上掉下來。
眾人目瞪口呆。
包括蘇玉瑾自己,同樣驚得呆若木雞。
“二妹,”蘇潼撿起驚掉的下巴,輕輕嘆了口氣,“你說你這是干什么呢。”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說,以老夫人對你的疼愛,你想要看一看這對金樽大可以直說嘛。”幾乎原話奉還。
“何必做出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還倒打一耙跑到寒香苑來陷害我。”
“這事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多不好。”
蘇潼撿起金樽強行塞到老夫人手里:“你老親自拿著,一定要拿好了。”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東西是從二小姐身上掉下來的,這回你可不能睜眼說瞎話,誣賴是我的婢女偷了你的寶貝吧。”
“對了,你看仔細,這對寶貝金樽被二小姐摔爛了。不過只有一條裂縫,小瑕疵而已,不影響它的金貴。”
“好了,老夫人你要是想找人算賬,或者想讓她賠償或者懲罰她,離開寒香苑后,隨便你怎么做。”
“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先聲明。”蘇潼可不管老夫人與蘇玉瑾的面色有多難看,叭啦叭啦先顧自己說個痛快,“今天嚴(yán)嬤嬤是因為找這對金樽才帶人跑到寒香苑。”
“因此,她們在翻找過程中造成的一切損失,全部由二小姐蘇玉瑾負責(zé)賠償。”
“這件事,請老夫人你做一個見證。”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蘇潼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到紅雨身后。
對著押住紅雨的兩人,抬腳就踢。
一人一腳,將人踢到同樣跪下,然后繞到她們前面,左右開弓;一人兩個巴掌。
“你們冤枉紅雨,還對她動粗;我這是把你們對她做的,還給你們。”
“服不服?”
蘇潼扶起紅雨,眼眸微瞇,厲光冷冷掃過兩人:“當(dāng)然,不服也給我憋著。”
蘇潼當(dāng)然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但是,她也不會便宜這兩個對紅雨動手的爪牙。
想了想,蘇潼直接上手搜兩人的身,從她們身上搜出荷包來。
“這些銀子就當(dāng)是賠給紅雨的湯藥費。”銀子拿完,蘇潼將空荷包扔回她們懷里,“要是再有下次,那就不是賠點銀子的事了。”
“老夫人要是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別人都還沒從這一連串驚嚇中回魂,蘇潼已經(jīng)吧啦吧啦痛快做完一系列的事,而且非常直接地給老夫人下了逐客令。
老夫人將金樽塞給嚴(yán)嬤嬤,沉沉掃了眼蘇玉瑾,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蘇潼讓人扶著紅雨到屋里。
“兩邊臉都腫了,這幾天你吃流食吧。”蘇潼眼底冷光閃動,心疼地給她抹著藥,“以后要是還有這種事,你別傻傻的讓人捉住了,趕緊跑啊。”
“還有,以后除了寒香苑外,不管哪個院子讓你幫忙,你都別幫。”
待挽起褲管看清紅雨的膝蓋,蘇潼滿腔的怒火快要抑制不住。
確定沒有傷到骨頭,蘇潼站了起來:“青黛,你幫她擦藥,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這一刻,蘇潼的心情憤怒得難以形容。
脫離侯府單獨過活,遠離這群勾心斗角黑心腸的念頭從來沒有此刻這樣強烈。
為了搶走她手里五萬兩銀子,栽贓陷害污蔑什么手段都使出來了。
“想要銀子?那就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蘇潼冷笑一聲,決定找個機會將她還給金家的五萬兩聘禮奪回來。
本來她不耐煩跟侯府的人打交道,本著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只要他們別來惹她,在她能夠獨立開府出去單過前,她都打算將他們當(dāng)陌生人,暫不算他們迫害原主的舊賬。
但是,現(xiàn)在,他們眼紅她手里的銀子,暴力對待她視作親人的紅雨。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蘇潼等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這天,是闔府每月一次聚餐的日子。
以前,這種場合壓根沒人記得蘇潼;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老夫人為了她,甚至派人去請了兩回。
掃眼望去,見人終于來齊,老夫人別有深意地看了看蘇潼,沉聲道:“趁著開席前,我跟大家說件事。”
“前些日子出了點意外,導(dǎo)致我們侯府祖上傳下來的金樽有了瑕疵。”
她頓了頓,目色沉沉如烏云壓向蘇潼。
“我這些日子多方打聽,終于打聽到手藝高超的匠人能夠把金樽修復(fù)到原來模樣。”
“只不過,修復(fù)金樽的費用非常高。”
“金樽是我們侯府的傳家寶,更是我們侯府榮耀的傳承見證和象征。”